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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我昏迷期间,田尔耕就已派出锦衣卫调查我,但并未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仿佛我是凭空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一般。
我的心中顿时乱作一团,不知该如何回答。突然,我灵机一动,想起以前在电视剧里看到的情节,大多数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选择装失忆。我连忙道:“不瞒大人,在下到现在才逐渐清醒,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连自已叫什么、住哪里都不知晓,还请大人宽恕。”
“一派胡言!”田尔耕怒道,“那你又怎会知道我?”
我赶紧陪笑道:“哎呀呀,大人啊!您的威严如泰山般巍峨,气势如雄狮般威猛,您那威震天下的名声,就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又有谁会不知道呢?小子我只是被您的气势所震撼,下意识地就猜出了您的身份。”我现在只能赌一把,希望昨天跟莲香说的话,她没有全部告诉田尔耕。
田尔耕听了我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凝视着我,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我则假装虚弱,微微垂着头,不敢与他对视。莲香站在一旁,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
过了一会儿,田尔耕缓缓说道:“也罢,既然你都忘了,那就好好静养吧。不过你这小子的身体倒是结实得很,全身骨头断了六成,还能如此迅速地恢复,真是令人惊讶。莲香,你继续在这里照顾这位公子吧。”说完,他转身离去。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心中庆幸自已的急中生智。希望接下来的日子里,我能够顺利完成任务,摆脱眼前的困境。
田尔耕转身离开,心中暗自思忖:“如今魏忠贤权倾朝野,我必须倍加小心,稍有差池,恐怕就会招来杀身之祸。”他一边想着,一边迈步走向前厅。
“备马!”田尔耕高声呼喊。一名锦衣卫迅速牵来一匹黑色骏马,半跪在地上,恭敬地说道:“将军,请上马!”田尔耕跨步上马,带领着两名护卫,如疾风般向司礼监疾驰而去。
“启禀厂公,田将军求见。”小太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让他进来吧。”魏忠贤坐在太师椅上,看似随意地翻阅着各地呈上的奏折,心中却在暗自思量。
片刻后,门外传来田尔耕洪亮的声音:“义父,孩儿田尔耕有事禀报。”
“进来吧。”魏忠贤头也不抬,继续看着手中的奏折。
田尔耕推开门,躬身行礼,小心翼翼地说道:“义父,那小子已经醒了。”
“哦?他可有交代什么?”魏忠贤依旧不紧不慢地问道,眼神却如鹰般锐利,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那小子推说大病初愈,脑子糊涂,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但孩儿观察他的眼神,闪烁不定,明显是在说谎。”田尔耕偷偷观察着魏忠贤的表情,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丝端倪。
魏忠贤放下手中的奏折,冷笑一声:“哼,这小子倒也有些心机。不过,他不过是个小角色,不足为惧。若不是皇爷对他感兴趣,想见他一面,我早就将他丢去喂野狼野狗了。眼下最重要的是,要查清楚他与东林党是否有牵连。”
田尔耕心中一紧,他深知魏忠贤对东林党恨之入骨,若那刚醒的小子与东林党有瓜葛,自已恐怕也会受到牵连。他连忙说道:“义父放心,孩儿定会彻查此事,绝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嗯。”魏忠贤微微点头,表示满意。
田尔耕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义父,孩儿近日得到消息,高攀龙在无锡活动频繁,似有不轨之举。”他说话时小心翼翼,目光不时地瞥向魏忠贤,观察着他的反应。
魏忠贤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但他的语气依然平静:“哦?高攀龙此人向来不安分,多加留意便是。”
田尔耕见魏忠贤似乎并无太大反应,便壮着胆子进言道:“义父,高攀龙一直为杨涟等东林党人叫屈,处处与义父作对。孩儿以为,应当早日将其铲除,以绝后患。”
魏忠贤微微眯起眼睛,田尔耕的话正合他意。他沉默片刻,轻轻地“嗯”了一声,既不表示赞同,也不表示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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