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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完,衬衣已经被扔到一边。
童延用眼神舔噬男人强健饱满的xiong肌,“以后不能自己乱钻牛角尖,我记住了。可什么是一体?你说明白点,我不懂?”
聂铮不说话了,眼色深沉,却要笑不笑。
除开最后一丝遮蔽,聂铮腿踏上来。两个人在狭小湿热的空间坦诚相见,童延立刻搂住男人的脖子,把唇凑向男人薄削的唇,轻触几下,而后狠狠亲上去。与此同时,他后脑被男人的手掌用力按住。
一阵热吻之后,童延被男人翻转得面对墙壁。
他脸帖着男人的脖子和鬓角厮磨,聂铮灼烫的呼吸喷洒在他耳边,“真是个妖孽……”
而后,给他现场演示,何谓“一体”。
不得不承认,做ai真是一项消耗体力的运动,这些天童延没再在半夜时醒来,连着几天,睁眼望见的是窗外泛着鱼白的天空,虽然时间还是早了些,但清晨的空气终究让人神清气爽。
白天,只要不出门,童延的时间大都在聂铮的书房度过。为了让他能适时的休息,聂铮在露台榻榻米上备了枕头和薄毯。
五月的热带海岛,阵雨总是突如其来。
童延接电话时,大面的玻璃窗外,雨水顺着屋檐拉下了一层水帘。
他悠闲地趴在蔺草席上,“还得等半年?这电影制作也不大,后期得做这么久?”
他说的是《从雪阳》。
这部电影童延投入了太大的精力,对他来说可谓意义非凡,说不着急看效果完全是骗人。从拍《我自倾怀》开始,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期待自己的表现快速投射到大银幕,作为一个演员,表演达到哪个层次,自己还是有感觉的。
郑昭华一听,乐了,“配乐班底换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总之,你表现比大家想象中的还好,这片子说不定能冲奖,现在剪辑什么的,把关都严着,慢工出细活,你就安心养身体吧。”
童延只得叹口气,“行吧,”想到什么,又问:“计秋明的新电影最近上映,据说反应不错?”对对手,童延终究还是关注的,毕竟这位曾经发通稿踩着他上,最憋屈的是,他实力好像的确拼不过人家。
2014年,计秋明击败他拿到手的那部戏,没像导演原先期待中的一样横扫三金,在国外更是没砸出水花,计秋明本人还停留在最佳男配。2015年,计秋明拍了现在这部新作,也是慢工出细活,这个月才上映,大约也是冲着明年的三金去的。
郑昭华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叹息道:“他那片子反应确实不错,但是,童延,你别把奖看得太重,别撞上那小子就着急上火。只要你演技有突破,即使得不到奖,有团体运作,也一定让你付出有所得。”
童延登时笑了,“我倒也没着急上火……”
这话不假,他关心对手的境况是真的,对三金有憧憬也是真的,可是,那种不能立刻把计秋明踩到脚底下就坐立难安的躁动,没了。
窗外,热带植物的枝叶在风雨中摇来晃去,一刻都不得安宁。可能正因为如此,隔着一层玻璃的屋子里,这股微凉的平和静谧才越发令人心生惬意。
时钟好像走得很慢,岁月似乎可以无限悠长。
而那样漫长的路,又多了一个人陪着他走,童延又笑了笑,“日子还长,我不着急。”
这一个电话挂断,童延似乎听见外边有人说话,时间已经是中午,他赶快从地上爬起来,穿上台阶下的脱鞋,快步朝着书房外边去。
到客厅一看,果然是聂铮回来了。这些日子,聂铮每天中午都要回来陪他吃饭,平时晴天也就算了,现在外面可下着大雨。即使有车船,从沙滩到屋前的这条路还是得用腿走的,童延见聂铮肩头和裤脚都湿了大片,心里愈发不忍。
几分钟后,楼上房间。
童延接过聂铮脱下的西装时还在嘀咕,“下雨还回来干嘛?你总是这样,让我怎么呆得住。”
这就是又有负罪感了,聂铮转身,扯开衬衣领口,目光凝视童延片刻,“你怎么就不想想,可能是我自己喜欢?”
童延拎着西装,一脸茫然:“……”
聂铮又朝他靠近了些,追问:“我不能喜欢?”
童延唇角一扬,笑了,伸手给聂铮解皮带,动作麻利,特别有干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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