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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朝会过去已经三天了,但是关于萧寒与襄城侯家不得不说的三两事,在这个冬天里却有越演越烈的迹象!
也不知道是有人在推波助澜,还是这件事本来就戳到了长安人的话点上。
反正在长安,要是不知道冲冠一怒为红颜的萧寒,那你就太掉色了!在大街小巷,乃至茶楼饭馆,都有无数版本在流行。
远在三原的萧寒,这两天没事就能通过采买的下人听到好几个版本,一个比一个离奇,一个比一个火爆!都让萧寒产生一种错觉,这里面说的绝不是自己!绝对不是!
不过,风靡长安大街小巷的传言在这一天,突然戛然而止!
不是因为有人出来辟谣,而是因为发生了一件更大的事!
晋阳破了!
李渊的发家之地,晋阳被刘武周攻破了!
冬月二十,李元吉率兵一万出击来犯之敌,大败!
所余者不过十之一二,隔日,刘武周围城,李元吉放弃抵抗,带着家眷仓皇而逃,城里的百姓和剩余战士皆落入敌手!
此事一出,刚刚还沉寂在李世民的大胜里,以为大唐天下无敌的长安人立刻安歇了下来,也不似从前随意了,一个个走在路上都带着小心,生怕下一个就是长安,这个时间谁还有心思去讨论那些奇怪之事?
三原县内,半与世隔绝的萧寒还没收到消息,这日,他刚刚从愣子叔家出来,正往回走,这两天,他已经去看望老刘和愣子叔好几次了,看的他俩都有些不好意思,更别提侯爷还给俩人好些金子!
这些金子就是崔仁轩赔给萧寒的,萧寒回到庄子,转手就送给了俩人。
结果,差点把刚醒过来的俩人吓死!
都是穷苦人家,这段时间跟了萧寒才攒了一点家底,别说有金子了,就连看都没看过!现在明晃晃的一堆就散落在桌子上,俩人竟是连要都不敢要!
“侯爷,您这是折煞小的啊!我们那里能用这东西!再说,这就不是给我们的,这是给你赔罪的,我不能拿,绝对不能拿!”愣子叔把脑袋摇的飞快,头下的枕头都被摇到了床底。
不光愣子叔这样说,老刘也是一模一样的说法!甚至比愣子叔还要激烈!
俩人之前在军中,受伤吐血不是一次两次了,被人从战场上拖下来都快习惯了,那一次不是生扛扛过去的?
像是现在有人照顾着,有病号饭吃着,有份例拿着,这都是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再拿主家的金子,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结果,萧寒好言劝了好久,俩人宁死不从,无奈,只能给每人留下两块,好给家里人打个首饰,其他的入帐,就当是替二人先保管起来。
多余的金子收起来了,就给留了两块,愣子叔这才眉开眼笑,一手抓着一块,琢磨着是给老婆打个镯子好,还是留着压箱底好,财迷的样子让萧寒都不禁捧腹,他这是忘了自己最开始看到金子的时候,表现要比俩人不堪多了!
至于两人的伤势,华老头说的没错,俩人都没什么大事。
说起来,也是多亏了自己家的铠甲够结实!经受如此重击都能护着俩人一命,现在虽然还不能下地,但是吃饭说话已经没了大碍,甚至在这次萧寒去探望之时,愣子叔还在床上偷偷拿着小瓶子喝酒。
结果毫无疑问,酒被没收了,照顾他的愣子也被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骂完一老一小,萧寒发现床上躺的竟然无所谓的样子,大怒,撸起袖子,亲自动手,翻箱倒柜的把他家里搜了一通!又从炕底下那个洞里找出半坛子酒来!
看到最后的家底被人搜走,愣子叔这才露出一种死了愣子一般的悲痛感,哭求无果,只得眼巴巴的看着小东把他的宝贝扛走!
“哎,小东,别给我琗了,侯爷,您就别搬了,我保证不喝了还不行?”
“保证?”萧寒瞪着眼睛瞅了瞅病床上的愣子叔,连连摇头,直接指使小东快走!
人是因为他才受伤,这好不容易伤有些起色,再因为喝酒出事,那岂不是太亏?再说这些酒鬼的话也能信?信他?还不如去相信柴绍以后会吃素!
推着小东从愣子叔家出来,萧寒犹自怒气未消!一路上一直在叨叨:“混蛋,不要命了!伤都没好,就敢喝酒!真是老寿星上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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