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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每到一处,总有陈钰压他一头。
吟诗作赋的场合,别人可不管他是不是副相,或许参知政事能让学子们惊叹,可也远远不够,到这种场合,才学才是第一标准。
陈钰是当朝翰林大学士,判东京国子监,礼部判部事,名满天下的大儒,所到之处备受学子追捧敬重。
现在好了,陈钰不在,所以他也不准备贸然前去,好菜后上,大戏压轴。
可也正因如此,今晚他才会格外注重对自己才学的定位,以至于刚刚居然对一首好诗生气,坏了事情。
身后的参胜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岳父不必介怀,根据我打听来的消息,王通要在京中逗留些时日,机会有得是。”
羽承安点头,他想的其实也简单,王越贵为平南王的岳父,又是初到京城,对京城局势人情不清楚,好趁机从他下手,找出能对付李星洲的机会。
可惜他一心想着艳压今晚诗会,拉拢士子之心,以至于被一首诗乱了方寸,若是普通才子,他还能应付,没想居然是李星洲作的。。。。。
又是李星洲啊!什么事都坏在他手中。。。。。。
羽承安暗自咬牙切齿,脸色难看,这时身后传来脚步,黑暗中下人高声道:“老爷,王大人来了。”
他连忙收住,露出灿烂笑容,拱手道:“王大人好福气啊,居然有平南王这样的乘龙快婿,刚刚出了点意外,现在老夫和王大人好好聊聊。”
“哪里哪里。。。。。。”王通只是应付几句。
羽承安却敏锐的发现,他说起平南王,王通笑意霎时间就收住了。。。。。。
莫非这其中有问题?羽承安眼珠一转,又继续和他说起话来,说话间时不时说一些关于李星洲的事,或是说他才学,或是说他作为。
但慢慢的,羽承安越来越能确定,这王通与他女婿不合!
只要说到他女婿,王通都会谈吐不耐烦,或想快些带过去,虽然他极力掩饰,可怎么能瞒过在官场摸爬滚打一辈子的羽承南呢。
所以越说他心里越是激动起来,过了一会儿,主办诗会的陈文习来请他上台,他将王通也邀上,王通是年轻时中过解元,最后探花出殿,东华门唱名,绝对有资格上座。
陈文习也受宠若惊的恭敬邀请他。
果然,陈钰不在,羽承安一出来便赢得浪潮般的掌声喝彩,学子之心尽归。
随后,众多才子佳人齐聚水榭,江州花船靠岸,各个青楼大家到场,皓月当空,陈文习出来照例宣读今夜诗会之题如往年一般是咏月之后,诗会也便热热闹闹的开始了。。。。。。
陈钰在台上则时不时的说些话,拉近与王通的距离,旁边几人都知趣,只要见到好诗好词,便会呈送给他评,其余诗词则自己评几句便过去了,如此一来,羽承安大得人心。
而王通也慢慢与他交心,将他当做师长对待,还小声向他请教江州之事,毕竟诗会气氛本就轻松,所以大家才会喜欢,他们在上面说话也没事。
听王通说后,羽承安才知道原来江州遇到了这样的问题,他随即眼珠一转低声笑道:“此事王大人应该去请教平南王,王爷是王大人乘龙快婿,又聪敏过人,想必定有办法。”
王通一笑,“呵,羽相多想了,在下倒是问过,羽相口中在三夸奖,聪明绝顶的平南王却说盱眙可解,还说几日之后便送来解法的狂妄之言,以羽相之见,这事能这么简单么?”
羽承安一愣,随即心头狂跳,他和王通的注意点可不一样,王通想解决江州之乱,他则想将李星洲牵扯到这无解的事情中来,至于江州如何,那不是他关心的。
所以他一下抓住自己的重点:“王大人是说平南王应允说能短时间内解决此事?”
王通一愣:“羽相为何如此问?”
“但说是也不是!”羽承安有些着急,低声催促道。
王通疑惑点头,见他点头,羽承安心跳加快,但还求稳妥,又问:“此话当真,王大人所言皆是平南王所之语?”
“那是自然,只是不知羽相为何有此一问?”王通还云里雾里。
羽承安却心头打震,心中狂笑,好啊,他还怕找不到泥把李星洲拉进去,现在好了,他自己往里跳,还是自家岳父搅出来的泥坑,好啊!看来是天要亡你啊!
见王通不解的又要问,羽承安不耐烦道:“王大人,自是诗会,你我便专心评品诗词吧,不要多言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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