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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山虎?那大汉话一出口,李玄瑾立即知道是认错人了,笑容一僵,不过随即便无事人儿一般下了马,笑着道:“对不住的很,我等从没见过赵旅帅其人,所以认错了人,还望不要见怪,你可否。。。。。。。
这个汉子便是杜山虎了,他生性直爽,也不愚笨,眼睛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儿,虽然心中有老大的不痛快,但还是说道:“要见我家旅帅?我带你们去就是了,什么见怪不见怪的,我就是个粗人,不用跟我掉这个文儿。”
也不管旁边的人脸上变色,更不管李玄瑾笑的尴尬,领先便走了出去,嘴里还在嘟囓着,“这些日子真是邪了门儿了,被人打不说,还得天天听那见了鬼的郑书生唠叨,这还不算,连打个马球也不让咱家上场,真真。。。。”
这下不光李玄瑾面色古怪,就是他身后的众人凡是听到的也是呲牙咧嘴的,心里早就笑翻了天,杨倩儿更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杜山虎回头瞪了杨倩儿一眼,他心里也知道自己好像又弄出了什么笑话儿,旁人心里笑笑没关系,但若是让他听见了,脸子上却有些挂不住,“一个女娃子穿的不伦不类的,还好意思笑咱?”
他这话一出口,杨倩儿险些被自己的唾沫噎死,漂亮地大眼睛立马立楞了起来。想要跟这个粗鲁不堪的家伙辩上一辩,凭什么女人就不能笑了?但杜山虎转身就走,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气的她是小脸儿涨红,恨恨的跺了跺脚,说了一声,“心眼小的像针尖一样,你才像个女人。”
一行人走了怕不有里许,前面越来越是热闹。直到远远看见那整齐排列的房屋,以及阔大的较场,高大的围栏,等绕过这个明显是军营的地方,一直再没有说什么话地杜山虎才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山丘回头道:“看见没有,小丘上那个院子就是我们旅帅住的地方了,估计他现在正和那个郑先生在一起的。你们自己上去吧,我。。。有事,就不陪你们上去了。”说到这些,这条大汉竟是声音越来越小,眼光闪烁,看上去有些不怀好意的意思。
说完也不待李玄瑾等人说话,抱了抱拳。便即迈开大步走了,走到远处,脚步一停,回身道:“记住了,别说是咱家带你们来的。。。。。。,这次是再也没有回头,脚步也很是急促,好像后面有人追他一般。
看了看那个小丘。再看看那杜山虎离开的背影,心里暗道,莫不是那赵旅帅真个是头猛虎变来地?让人这般畏惧害怕?还是这小丘上有什么古怪。。。
他却不知,走到僻静处的杜山虎咧着大嘴已经笑了,旅帅最恨别人在这个时候前去打扰,再说了,就他那张冷脸。这些小姐少爷的见了还不得马上抱头鼠窜。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小妞儿长的着实不错,说不准能让旅帅多看上一眼的。这时的他哪里还有方才急匆匆好像做贼一般的样子,背起手来,悠闲地迈着八字步,向庙会的方向走了去。
李玄瑾望了望小丘之上那奇特的小院儿,心里暗自咬了咬牙,到了如今,他越来越感觉到身边没有得力之人的缺憾,不管是文的还是武的,这次巩义之行给他的震撼很是不小,同时也把希望留给了他,不管上面是个诸葛亮,还是个赵括,都先见上一面再说的了,决心已下,脸色也便肃穆了下来。
“你们都在这里等着,子平,你跟我上去见见这位巩义猛虎。”
“还有我呢,我也要见见能教出这么多粗俗无礼地家伙们的人到底长的是个什么样子。”杨倩儿扬起那修长的脖子,眼睛中闪烁的都是争强好胜的光芒,神态矜持而骄傲,好像突然间,京师那个无人不知的大才女又回来了。
李玄瑾无奈地笑了笑,语气瞬间温和了下来,但还是叮嘱道:“你跟我上去也不是不行,但不能得罪人。。。。
:。。”
“我晓得地了,上面的是不是诸葛亮还不知道,瞧殿下这紧张劲儿,若然上面是个莽张飞,那可就有热闹瞧地了。”
小丘此时已经修缮的颇为完善,以前前面只是一个土坡,如今已经用青石垫上了台阶,小丘周围也都种上了杨柳,三个人拾阶而上,不一会儿便到了院门之处,小丘虽然不高,但向下看去,微风徐徐,杨柳依依,颇是令人心旷神怡,杨倩儿晃了晃脑袋,笑着道:“这人到是会建房子,这样居高临下的,一切尽收眼底,最重要的却是房子虽然古怪了些,但却清净的很,说不准心胸真个不类常人的。”
来到门前,李玄瑾举手刚要叩门,院内却是传来颂书之声,“孟子曰:“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三里之城,七里之郭,环而攻之而不胜。夫环而攻之,必有得天时者矣;然而不胜者,是天时不如地利也。城非不高也,池非不深也,兵革非不坚利也,米粟非不多也;委而去之,是地利不如人和也。故曰:域民不以封疆之界,固国不以山谿之险,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亲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顺之。以天下之所顺,攻亲戚之所畔;故君子有不战,战必胜矣。””声音清朗,不疾不徐,听在人耳朵里很是舒服,至于内容嘛,三个人是熟的不能再熟的了,这是孟子见梁惠王时奏对所说的话了,其中意思都是明了,自也不以为意,但李玄瑾还是放下了手臂,侧耳聆听。
果然,接下来那人将这一段话中的意思说了个清楚,门外三人听了心中琢磨了一下,里面的人所说中规中距,而且有理有节,说的清楚透彻之极,其实这里说的只不过就是一个德字罢了,有德者得天下,无德者失天下的意思,这也到没什么好说的,但几个人面面相觑,心里都暗想,难道这就是那个巩义猛虎,这与想象的也差的太多了吧?,试想一下,一个问问弱弱的书生,身后跟着一群如狼似虎般的军兵,那毕竟只是一些野史小说里面的故事罢了,三个人脸上都不免带了几分怪异的神色。
里面又传来一个人的声音,声音有些嘶哑,也不是,应该是一个少年正到了变声的时候发出的声音就是这个样子了,声音有些难听,但却透着一股。。。心里,三个人都在心里想象了一番,怎也想象不出这个少年会长成个什么样子,少年说出来的话也颇不客气。
“这么说来,大家都不修戈矛,只比哪个更爱民得了,反正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嘛。”
李玄瑾三人听了都是暗自摇头,这少年有些过于偏激了,不过竟然敢于质疑圣人之言,勇气却也不小。
果然,那清朗的声音又起,不过也许是知道这少年不通文理,也便不引经据典的来驳斥于他,只是道:“自古以来,文治武功本就相辅相成,废一而不可,圣人之言不过是告诉我们文治之重要,如今中原的周朝,以及南唐,后蜀等国便是武功羸弱,以我大秦兵戈之利,若是没有西夏,金国牵制,尽可取之的。。。。
李玄瑾听到这里,心中不由一动,听的越发的入神了起来,他已经有些感到,不管院子里有没有那个赵旅帅,反正这人也许就是他一直想要找到的人了。
却听那人继续说道:“不过,只怕我大秦即便取了这些地方,若要再想聚拢民力,恢复大唐盛世之时的疆土,也是数十年之后的事情了,这也要看大秦之后君主的文治之功了,其间一个不好。。。。。。。。
这时那个少年却是插了话儿进来,李玄瑾正听的入神,被这少年打断,本来心里非常恼怒,但少年所说的却让他心中一惊,接着便是大喜,恨不能冲进去立时见见这个少年到底是怎么一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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