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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去向（第1页）

马车屁颠屁颠地大半天，本来只要一刻钟的路程，硬是耗到了晚上才到达。

戚晓晓早就睡得迷糊，并且睡相极差地霸占了整个车厢，待她醒来，才发现车厢里只有她自己。

周围昏暗，睡迷糊的她一时间没搞清楚自己是在马车上，看着四周都黑乎乎的，边上只有个小窗帘子透着弱光。

这让戚晓晓很恐惧，恐惧的同时大声呼唤：“师父！快来！”

“哎！师父在这呢！”车帘子当即被拉开，凌冽那俊容伴随外面的光线一同出现在她眼前。

戚晓晓内心还是慌张着，脚下一蹬，直接就扑入凌冽怀中。

“别怕，师父在这呢，看你睡着了，就想让你多睡一会。”柔声安抚，是他不好，忘了着丫头怕黑。

戚晓晓的情绪也平复得很快，轻轻点头，这才抬首张望四周。眼前花红柳绿，明明已经是夜里，却依旧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走吧，我们刚好遇到了节庆。”轻轻给她拍着背，凌冽拉着她的手，往人群走去，“虽然节庆对于我们修仙的人来说没什么意义，但终究是热闹，凑热闹看热闹，也是不错的。”

“师父，你干脆承认你不记得这事什么节，不就好了。”情绪平复的戚晓晓，又如同平常那般继续挖苦他，恩，挖苦师父可是她日常的一件大事。

所以，就连凌冽也都听习惯了，只管哈哈大笑地掩饰过去：“啊哈哈，徒弟，快看，是糖葫芦，要吃吗？”

“要！”唯独关于吃这件事，戚晓晓不会跟他顶嘴，唯独这件事，她会特别乖巧。

这一街道上，耍诈的表演连连，路上围了许多人，大家看着都热闹鼓掌，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

“快走吧，放灯的时辰马上要到了。”

边上的路人都在说着这句话，然后大家都纷纷往同一个方向走去，似乎是前往河边。

“师父，我们也去看看？”戚晓晓一边啃着糖葫芦，一边看着那人群积聚的方向，恩，有热闹。

凌冽看着那手里拿满各种食物的戚晓晓，又是轻笑，她还不习惯用储存手镯啊，这笨笨的样子，还说要去挤人群，要是不帮她拿过手中的食物，待会被人群一挤，一定会掉地上的。

跟在她身后，稍稍释放灵力给她推开人群，凌冽与她一同前往河边。看着那渐渐升起的花灯，看着旁人那彼此欢快的笑声，这种气氛总会让人很容易被渲染。

什么时候能跟她来看一次灯，或许这辈子就能完满了吧？

在凌冽独有感触的时候，戚晓晓的目光却是看着前方，在这种众人卿卿我我甜甜蜜蜜的时刻，居然有人在哭。

那是一个年轻的村妇，不断在人群走走动，左边看，右边看，还念着什么，但因为周围太吵，也听不清她念什么。不过，戚晓晓至少能看出来，这个村妇很伤心，甚至绝望。

“师父……”她轻轻拉了拉凌冽的衣袖，但他没反应，似乎依旧在感触。戚晓晓扭头，抬脚用力踩在他的脚上，大声又喊了一次，“师父！”

“哎呀！在、在呢！怎么？吃坏肚子了？”凌冽赶紧躲了一下，真的对着小丫头毫无防备啊，平日谁能近他身旁半尺？

“我是让你看那个人，哎？不见了。都怪你师父，半天没有反应，你这是老了吗？”戚晓晓双手撑腰，抬头看着他，那软萌的包子脸，看起来却一点都不像是生气。

凌冽噗嗤轻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师父错了，走吧，我们也去放灯。”

“好吧……不好，呜呜，师父你有毒，为什么要说我吃坏肚子！啊！茅房！茅房在哪？！”戚晓晓突然觉得肚子一阵阵痛，也对，刚才吃了那些桂花糕糯米糍芝麻糖糖葫芦等等一大堆，不闹肚子才怪。

凌冽轻叹摇头，看着她跑远的身影，大步跟上去。

折腾到很晚，他们也没打算赶路，就在客栈住下了，看着那睡相依旧糟糕的戚晓晓，凌冽靠在窗户边，借着月色，看着手中的牌子。

这个被刮花了的字，是看不清了，但牌子边上的花纹，却是一清二楚，这个花，看着眼熟，但他一时间又说不上来，所以才要去找人问，至少知道了这块牌子的来历，才能摸索更多。

当然，也可以想办法让戚晓晓恢复记忆，或许这样更好，恢复记忆，就什么事都记得一清二楚。

只是，真的好吗？这本性天真的孩子，若真的背负上什么沉重的过去，她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修仙路漫长，她又怎么能够走下去？

“师父……我要……我要吃糖葫芦……”戚晓晓翻身，傻笑着的脸上流了一地口水，看样子是梦见什么好吃的了。

凌冽轻轻舒了口气，果然恢复记忆什么的，以后再说吧，既然收了她为徒弟，只是要护她周全。

反手把牌子收了起来，凌冽借着月色安静打坐，出门在外，他可不会放松警惕，自然也级无法潜心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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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凌冽本打算叫醒戚晓晓准备出发的，她却是软绵绵地赖在床上，无力地挥动小手：“师父早，师父再见，徒弟我感觉自己离黄泉之路并不远了。”

“一大清早的胡说什么，起来，让为师看看，哪里不舒服？”凌冽伸手捂着她的额，冰冷冰冷的，没有发烧，但冒着冷汗。

“哪都不舒服！头痛脖子痛身子痛手痛脚痛……师父，我是要死了对不对？师父啊，徒弟没什么能给你的，只能告诉你一句真言，不要贪吃，吃的东西一定要更清楚看清楚。”戚晓晓干脆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她着浑身不舒服的，想睡也睡不着。

这让凌冽很为难，他占卜问卦的能力是有，但他并不会治病救人啊！而且，戚晓晓如今甚至未正式踏入仙缘，他也无法用自己的方法去救助他，所以，只有一个办法，就是给她找个普通的大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