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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比起官府口中所说的恶徒与凶手,在扬州百姓的心中,自然有一杆秤,当然知道柳随风到底是恶人,还是义士,是穷凶极恶的凶手,还是替天行道的侠义之士。
扬州城调查过大大小小血案不下百场的蔡捕头,看着手中上级早已经给他拟定好的发言稿,也实在是无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昧着良心说下去。
在隆重的表彰升迁仪式上,沉默犹豫了许久,还是脱下了他带了十几年的捕头帽子,交回了腰间挂了十几年的大刀,当众辞了职,失望的摇着头,默默离去了。
面对追来的众多媒体“此案是否另有隐情”的追问,蔡捕头也最后说了一句,“捕役,捕拿盗匪之官役也;快手,动手擒贼之官役也。
我蔡某人任职捕头一职这么多年,惩奸除恶,除暴安良,只求问心无愧,每天睡个安稳,可不想半夜被鬼找上门来。
至于有关金凤楼血案的案情,你们就去问那些所谓的捕快吧,我已不是捕头,不便再多言。”
……
“柳随风吗?看来还是有人替那个可怜的失忆女人报仇了。”望月楼内,唐婉儿看着那个已经忘掉一切的跳河女子,有些惭愧。
此时完全失忆的跳河女子,正在铁小小的教导下,认真的学习着炒饭,正在为准备融入望月楼,成为望月楼的一份子而努力着。
看着铁玉山吃下了他的炒饭微微点了点头,说可以把他留下啊,跳河女子开心无比,正抱着虎背熊腰的铁小小感谢,脸上笑得像一朵花一样,似乎之前那一场惨剧,真的是已经完完全全忘掉了。
只不过听到柳随风这个名字,唐婉儿总有一种手痒想揍人的感觉,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垫得坚挺无比的胸,总觉得像是少了什么。
摇着扇子的董青书,也总觉得印象之中,好像有一个装逼达人,装逼水平远远高于他之上,但想来想去,却又想不起到底是谁了。
戒无生看着他布偶老婆被打得一大堆补丁,也愤愤的想去报仇,但想来想去,也想不起到底是谁把他老婆伤得这么重的了。
扬州城各个争夺美食的地点,在为开始之前,闲来没事干的食客除了相互嘲讽嘲讽,骂骂爹骂骂娘,其他的人也都在谈论着那个柳随风,那一场金凤楼血案。
“那个柳随风,你们知道哪来的吗?”
“这可不知道,一个人就砍了关陇的两大柱臣,还有一箩筐的铁面人,可真是够猛的啊。”
“据说那个秦克,被柳随风用刀连同这几个铁面人,像串糖葫芦一样直接给钉墙上了,后来着了大火,又被烧成了串烧bbq了。”
“对啊,对啊,你说那一刀,是得有多恐怖,还想是一刀刺穿五个人,还是六个人来的了?”
“笨啊!当然是五个啊!秦克也算人?”
“哦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以前读书时生物学不太好。”
……
众食客议论着那个名字,多半带着敬佩。
但不知为何,听到那三个字,心头总是有一种莫迷宫的恐惧感。
只觉得曾经像是被名叫柳随风那个人,支配过一段时间,心理总有一抹不可驱散的阴影。
再度复出回归的扬州八怪,更是如此,每每听到旁人提到柳随风那三个字,总会小心脏猛的一颤,骤停半刻之后,又有种想要慌忙逃去的冲动,就像是被刻进基因里的本能般。
……
“哐当!”
随着大佬的大门打开,一个狱卒也端着一份份丰盛的午餐,来到了柳随风的牢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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