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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苏九和夏雪两人此刻都感受到了眼下村长老爹的心里感受。
这是一件很怪异的事情,就好像,就好像苏九是在看小说看电视一样,每一个出场人物的心里描写,脑海中所想的,都知道。
夏雪此刻也是惊讶的看着苏九,想要说点什么,不过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赶紧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
俗话说“力气用不尽,井水挑不干”,怎么井里会没有水?他以为是自己弄错了,就捋手捋脚,摸索着身子下到井里去。
当真没水!
村长老爹当时那个惊吓,连话也说不清楚了,连忙挑了那担空桶,踢踏踢踏往村子里急急奔回来。因为心里特紧张,路走得匆忙,肩上的水桶难免弄得“哐当哐当”地响,把人家刚刚从笼子里放出来的鸡呀鸭呀,惊得闹翻了天。
不知谁家一只大红公鸡,忽地扑开翅膀飞起来,飞过一堵篱笆墙,把另一户人家的什么物件掀翻了,“哗哗”的响声,把主人惊吓得什么似的,随手拿起响鸡耙追赶,一边追一边骂:“灾鸡!灾鸡!今天要剁你的脑壳!”
这时,水秀看见村长老爹慌慌张张的样子,从门缝里探出头来问:“八公,你慌什么,出了什么事么?”
“快莫讲起!”村长老爹使劲用手朝女孩子摇几摇,猫腰进了另一个村巷,往自家屋里跑去。进了屋,喘息未定,他随手放下水桶,拖了张长条凳,灰也不怕,一屁股就坐下去,上气不接下气。
“建明!建明!”他喊。
喊了几句无人应承,他才猛省当村长的儿子不在家。
很快,村长老爹家里便聚集了一堆人。
大家听完他一番述说,一个个都很惊异。
鸡公寨这井里会没水?除非日头打西边出来!可是看村长老爹失魂落魄的样子,不像是发神经,就觉出这事恐怕有点蹊跷,于是有人就提议看看去。
这一看不打紧,顿时就有几位上了年纪的妇女,两眼骨碌碌转着转着就不转了,先前是一动也不动,后来就像丢了魂,将身子搓揉到地面上,瘫软成一摊烂泥。
又过了好久好久,她们像约好了似的,忽然发出一阵阵的嚎哭:“城隍土地啊,过往神灵啊,你们行行好啊,鸡公寨人不能活了啊……”哭声一阵高一阵低,哀怨凄切。
鸡公寨是个腹地一个小村子,四周全是绵延起伏的石山,看上去疙里疙瘩,似乎没有一块肥土。
村子虽小,却挨挨挤挤住着数十户人家,他们就像鸡崽一样靠在石缝里刨点吃食。
不过那口井却是鸡公寨人唯一的骄傲,别处的井虽好,可遇到干旱,总有干涸的时候,而鸡公寨这口井,由你天干地漏,春夏秋冬,那股水就如绿缎子似的,在那青石板砌成的井口下飘呀飘。
但是那水的来源,人们考究来考究去,总觉得奇怪,它不像其他的井那样,水从地底渗出,而是从石罅间汹涌而出。
所以严格意义上说,它其实不是一口井,而是一股不知从哪处地下潜流里流泻而来的地下泉水。
这股泉水气势不小,不仅供鸡公寨人日常饮用,连门前那些个零零碎碎的田峒,也全靠它来滋润。
这井水味儿好,冬暖夏凉,从不坏肚子。
用来酿酒呢,酒是格外地香醇;用来洗衣呢,衣是格外地洁净。鸡公寨的妹子水色好,有人就说全是喝了这井水的缘故。
难怪外乡人打这里路过,不管口不口渴,总要立住了脚,一定要喝几箪鸡公寨的井水才解乏。
喝过之后,大巴掌把嘴一抹,啧啧称赞说:“你们鸡公寨,真是龙脉所在地,将来怕是要发迹呢!”说得鸡公寨人满心欢喜。
你看看,就是这么一口井,说干涸就干涸了,一点儿征兆也没有。这
如何叫鸡公寨人想得开?如今可是年关,家家要磨豆腐、蒸酒、杀鸡宰羊……哪一样能离得了水?
妇女们的哭声,惊动了村里的男女老少,他们一窝蜂拥到井边去,却一个个六神无主,哭的哭闹的闹,弄得人心惶惶,乱成了一锅粥。
几个后生稍有理智,将身子下到井里去,用手去探那喷水的洞口,去摇那些石头片。
可那些石头片就像是生了根,任你怎么摇它,就是岿然不动。这时候村长老爹来了,他一只手里拎着一只大红公鸡,一只手里拎着一只竹篮,竹篮里装了一些香烛纸钱。
他一过来,立刻分开众人,匆忙而又神秘地宰了那只鸡,然后化上一些纸钱,点上香烛,嘴里咕咕哝哝,不知念叨些什么,接着跪下,拜天拜地,拜得一身全是灰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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