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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方橙太看的起程四海一家了。
这一早,程温氏一醒,就觉的不太对劲,只觉的右边头皮怎么这样清凉?抬手一摸,吓的惊叫出声!而又双手上头乱摸,又发现左边头发还在,右边头发一根也没有了,还是从中间齐齐少了一半。
程刘氏吓的叫喊出声,而且是很怕很怕的叫声!跟狗被踩了脚一样嗷嗷叫。
程四海被她吵醒了,不由恼怒地喝了一声:“半宿拉夜的,张罗什么?不睡就起来干活!”
程刘氏这时吓的躲在被窝里,抱着当家的腿,浑身颤抖着。
程四海被烦的,对她蹬了一脚:“起开!哆嗦什么?”
这样一蹬,程刘氏反而抱的更紧了。
程四海被惹怒了,使了狠劲,又蹬了两脚,把自家婆娘蹬的,松了手,却在被窝里嚎啕大哭起来。
这时,天也蒙蒙亮起来。程四海披衣起身,用拳头捶了捶,把头蒙在被窝的婆娘:“天儿亮了,起来收拾干活吧!你说你清早的在被窝里,呜呜的哭什么?”
这时,程刘氏依旧在被窝里哭喊到:“当家的,俺没脸见人了!呜呜呜…”
程四海有些烦她哭了,一掀被子,他从被窝里捞出来,只见他婆娘,披头散发的捂着头,想往被窝里钻。
“到底怎么了?大清早,你发什么疯?”程四海被她搞懵了。
“当家的,俺的头发,俺的头发,呜呜,没脸见人了!”程刘氏终于从被窝里出来,放下捂头的手。
程四海,终于看清了,婆娘呜呜哭的原因,她被鬼剃头了!
看到婆娘的一副鬼样子,程四海也觉得头皮发凉!他也吓的一阵哆嗦了。
“肯定是爹!他嫌弃俺没有好好给他烧七,没有好好供奉!金山他娘,快起来,再多叠些元宝!快起来,收拾桌子,给爹供上糕点!”
二人这才慌里慌张下炕收拾忙活。
程刘氏把左边头发抿在右边,又用包好,又包上了个头巾,因为家中没镜子,就问程四海:“当家的,俺这样行不!”
程四海抬眼看了她,总觉的别扭。
又仔细观察了一下,一拍大腿说道:“你这右边的眉毛也没有了!”
程刘氏觉的真是无脸见客了!
最后还是程四海用烧火棍给她画上了一道眉,又黑又粗还掉渣。
最终程刘氏还早早换上孝服,戴上孝帘,算是遮住了丑。
乔松和马六比较警醒,听到程老太婆叫的声,都醒了。二人对视了一眼,无声咧嘴笑着。
原来昨个马六手起刀落,几下把程刘氏的右边头发和眉毛都剃了。反正这俩老货不孝亲爹在村里出了名。
“大哥,你说咱这是不是也算行侠仗义了一回?”马六小声说。
乔松立马制止他说话,说道:“白天了,谨慎些!”
马六听了,马上变成木讷又憨厚老实的庄稼汉。
出了房门,一人挑扁担拎水桶,去打水,一人到厨房生火烧水洗漱,又给程金山屋里的火炕添柴。
程四海与婆娘放好供案,供上供品,点蜡上香,磕头烧纸。夫妻二人做的十分虔诚!
一头晌,这程四海家就来两家姻亲。一家是后刘家村程刘氏的侄子,侄媳带三个小子。
另一家是儿媳娘家,枣子坳村温家人。来的是金山家的老娘,又带了两个兄弟,弟媳,又两个侄子。
几个孩子开心的在院子里玩,看见院子里有一道玉米杆墙,还好奇的想挖个洞钻进去。
西院的吴老四,拿着铁锹拍地,拍的那地面啪啪响,把想挖洞过来的孩子吓回去了。
程金山也在堂屋招待大表哥又两位大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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