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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瞅着他:“有事儿?”
中年男人猛点头:“有事儿!”
我注意到,这个中年男人脑门子上擦破了一片伤,显然是跟人打过架,心里立刻就猜出来什么情况了:“快走!”
带上了屁股和唐本初他们,我们就回到了仙娘他们那条街上,这一看不要紧,只见这附近的山民,把仙娘他们家门口围的水泄不通,不少人高声喊着:“谁放了不好的东西来,谁就偿命,莫要连累无辜的人!”
你娘,好特么无辜了。
我拨开了人群往里走,一眼看见阿琐护着仙娘在门口,被山民给堵住了。
这些山民看意思要找他们麻烦,中间已经被阿琐给撂倒了几个,可正因为阿琐撂倒了这几个人,其他的山民更害怕了,看意思要连阿琐带仙娘一起处置了。
估摸着,中年男人脑袋上受的伤,就是在这里护着阿琐仙娘的时候受的。
人太多了,我看得出来,阿琐能带多少蛊,不够全撂倒,不然以她那个脾气,现在这些人估计全躺下了。
“千树哥哥,你可算是回来了!”阿琐一瞅见我,高兴的跟个小孩儿似得连蹦带跳:“你快点收拾这帮人,他们胆大包天,要欺负我们莫!”
有人看见我们,认出来是我们才是把嫁衣女给带回来的罪魁祸首,立刻高声说道:“外乡人来了!外乡人来了!”
“就是这帮狗日的外乡人,一定是他们动了那块地,才害的咱们担惊受怕!”不少山民虎视眈眈的围了过来:“这事儿跟他们没完!”
“对,没完!”
说着,几个壮实大汉就要上来抓我,我凝气上手搭住了一个大汉肌肉喷张的胳膊,一下就撩起来摔在了三米开外。
眼瞅着一百七八十斤的大汉被我一个瘦子轻松的抛出那么远,那些山民都给愣住了,但紧接着,其他的山民又嚷了起来:“他只一个人,我们人这么多,怕什么!”
我也懒得搭理他们,摆手又撂倒了几个,听见他们壮实身板上的肌肉骨头结结实实拍打在地面上的声音,竟然还特么挺痛快的。
欺软怕硬,这特么谁给你们惯出来的毛病?自私自利,难道就是你们峒子里的风俗?
“啪”,几个大汉估计平时也是很以自己体魄自豪的,可现在被我摔打的跟面团似得,一点还手之力也么有,面子什么的全顾不上,哀嚎了起来。
一帮山民,就算想再来群攻,可已经没人敢打先锋了。
就跟山羊一样,其实很盲目,看着领头的上哪儿,就跟着上哪儿,觉着随大流特别安全,却根本不管走的这个方向对不对——哪怕走到了河里,也特么跟着。
我喘了口气,盯着他们:“还有想闹事的吗?冲我来。”
“么得么得。”山民们看着哀嚎的大汉全退了几步,装出了一副吃瓜群众的嘴里,仿佛刚才叫嚣着跟我没完的,根本不是他们一样。
唐本初忍不住在我身后呸了一声:“穷山恶水出刁民,真特么没错。”
王德光拉了他一把:“费什么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仙娘盯着我,耷拉下来的眼皮忽然泛了红,哑着嗓子说道:“你们走吧,这是我们村子的债,我们不还谁来还?”
“那不行!孩子是无辜的莫!”早有山民嚷道:“她要什么,还她什么就是了,她要报仇,那谁欠她的谁还,我们是干净的!”
“干净个屁!”仙娘盯着那个山民:“当年出主意,让狗追她的,张二牛,是你不是?”
那个山民一下不吭声了,但嘴硬,寻思了寻思怕丢面子,还是咕哝道:“不过是放了狗,又不是我逼婚,也不是我锁魂,赖我莫?我当初出了主意,可也不见许多人反对哩!”
山民们都想起来了自己在那件事情里出过了什么力,都不吱声了。
“这事儿我倒是有个主意,”我盯着他们:“当然,听不听随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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