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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花鱼啊!”谢芳华立即坐起了身子。
“他倒是晓得你某些爱好!”秦铮弹了她一下脑门,有些吃味地站起身,下了床。
谢芳华揉揉头,让自己清醒了些,跟着他跳下床,“今日有什么收获?”
“没什么收获。”秦铮坐在桌前,倒了一杯茶,递给她。
谢芳华看着他,他出去一天,怎么能没有收获,只是不想与她说罢了。她扁扁嘴角,端起茶水来喝,他不说,她也不再问了。
不多时,侍画、侍墨端来晚饭。
谢芳华见饭菜里果然有黄花鱼,她拿起筷子,笑着说,“黄花鱼产于东海,李沐清的庄子竟然能掏弄到这种鱼,看来是有人去过东海了。”
秦铮挑了挑眉,“送鱼时,他说,他有一个水产的铺子,专门走东海沿线的打捞。若是你有什么需要,只管找他相助。”
谢芳华失笑,“看来爷爷、舅舅、林溪哥哥去东海的消息传开了。”
秦铮不置可否。
“既然他都如此说了,我还有点儿事情找他帮忙。”谢芳华想了想,“明日让他来咱们府上一趟吧,我当面与他说。”
“不行。”秦铮断然道,“你要找他做什么?我帮你传话。”
谢芳华抬眼看他。
秦铮微微哼了一声,“免得他没安好心。”
谢芳华好笑,“那劳烦夫君,你告诉李公子,若是他海船多的话,借我十艘。”
秦铮挑眉,“你要这么多海船做什么?”
谢芳华故作神秘地道,“护送爷爷出海啊,我自己虽然备了两艘,但怎么够?”
“行,明日我告诉他。”秦铮应允。
二人又闲话几句,便专心地吃晚膳。
晚膳后,秦铮有些疲乏地坐在椅子上,谢芳华吩咐人撤走了桌子上的剩菜残羹后,站起身,走到秦铮身后,伸手帮他揉按肩膀捶背。
秦铮分外享受地道,“爷本来想着娶回来一位姑奶奶,需要我侍候,没想到意外收获颇多。如此看来,是贤内助了。”
谢芳华听他如此说,猛地捶了他一下。
秦铮“咝”了一声,嘟囔,“不禁夸。”
谢芳华好笑,动作放柔。
过了片刻后,秦铮竟然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谢芳华慢慢地放下手,静静地看着他,他这些日子,该是有多累,总是这样很快地睡着……
他认识的秦铮,应该是少年风流,纵马扬鞭,京城里数一数二的贵裔公子哥,潇洒肆意,轻狂隽傲。不该是这样背负着朝中责任,压在头上一件又一件的事情,近乎抹平了少年肆意的心性。让人感觉分外的沉重。
她看了他片刻,想喊醒他,却又觉得他好不容易这样睡着,不忍喊醒,让他先睡一会儿吧。
她转身,走到窗前,静静地站在看窗外的夜色。
不多时,侍画在门口轻声道,“小姐。”
谢芳华转身走了出去,打开房门,看着她,“何事儿?”
“言宸公子的信。”侍画伸手递上一封信。
谢芳华伸手接过,慢慢打开,随着她打开,里面掉出一枚信笺,落在了地上,她弯身,捡起那枚信笺,只见上面短短写着一行字,落款是秦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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