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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低沉的男声威力不亚于炸雷。
红线猛的坐直了,夜溪收回爪子正襟危坐。
絮冉一袭青衫踱步进来,两手抱在身前,好大一捧鲜花。
同样的青衫,竹子穿青让人不可小视,絮冉却是别样温柔。
那份温柔只给一人。
花也是。
絮冉把花给红线,红线心虚接过,一抱还抱不来,被漂亮的花朵和花香包围。
夜溪默默起身,避开,想往外走。
谁知,絮冉对准了她,笑吟吟。
“为师很老?”
那笑意后头咬牙切齿。
絮冉脾气很好,从来没发过火,当初夜溪砸他后脑勺事后他也当事情没发生过,嫁给——不,成婚后,更是默默无闻着,眼里心里只有红线,对三个夫人的徒弟,关心用不上,敬而远之。
都太能干,太有个性,根本找不到靠近和发挥长辈慈爱的机会。
眼下,却起了脾气。
不生气才怪,嫌他老无所谓,唆使她老婆吃鲜肉——你考虑过一颗老心脏的感受吗?
被问到脸上了,毕竟一家人,夜溪总不能不给师傅的男人脸。
“咳,老者,敬称也。”
夜溪眼角瞧见红线又心虚又羞涩又甜蜜又傲娇的小模样,来了气,呵,你男人生你的气凭什么要我来哄?
不过,亲徒弟,哄就哄吧,你可听仔细了。
夜溪声音一扬:“我是夸絮冉师傅你是老手。”
老手?
絮冉一愣。
红线直觉不好。
“溪儿你——”
“是啊,你跟师傅成亲这么多年,各种解锁各种浪,老——手。”
说完,噌一声窜出去了。
红线腾的脸红透气,这个死孩子,真是越来越嘴窟窿,什么话都敢说,连师傅都调侃,这种话,这种话——怎么可以当着男人的面说?
好半天,絮冉的脸慢慢也红透了,比红线的还红。
嘭的坐下,唰的又坐起。
“你——你要干什么?”红线不自觉捂住领口。
絮冉红着老脸强做淡定:“娘子躺在花丛中定然美极,我来铺床。”
把花束从红线怀里抢过来,散开往床上洒。
大白天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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