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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屋里并非只有唐闳和鲁文远,跟着唐闳做出突火枪的那些工匠都在。听到鲁文远这句憨话,工匠们哄堂大笑。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唐闳丢了面子,一甩袖子,板着脸说:“你岳母待我不知有多好。”
鲁文远傻傻的说:“可岳母只派人来问了一次,便再也没来过。我夫人都问过好几次了……”
唐闳老脸一红,这傻孩子,他和吴氏都什么年岁了,怎么可能还像他们年轻人一样如胶似漆。
“咳咳……”唐闳清了清嗓子,含糊的说道:“或许是夫人太忙了吧!承义和银瓶都不在家中,家里上上下下都需要你岳母操持。”
鲁文远撇了撇嘴,他是憨不是傻,不要说岳母吴氏,便是唐娇的生母辛氏,都很少主动往岳父身边凑。哪里像他和唐娇这般恩爱?
想到家中的娇妻,鲁文远心中的思念更浓了。他叹了口气,又拿起桌上的图纸继续看了起来。
鲁大人尴尬的笑了两声,凑到唐闳身边宽慰道:“唐老弟,你别同文远一般见识。他自小就是这样憨直,我也常被他怼的哑口无言。”
“罢了……”唐闳无奈的说:“这孩子说话直,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唐闳见鲁文远又在看图纸,忍不住摇了摇头。这孩子只是行事憨直,造
兵器的时候可是聪明的很,不然唐闳也不会相中他做女婿。
唐闳突然站起身来,急匆匆的往外冲去,嘴里念叨着:“呦……差点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鲁大人追了两步:“唐老弟,什么事如此着急?”
唐闳走的急,未曾听到鲁思贤的话。
鲁文远温润的嗓音响起:“三姐姐家的儿子快满周岁了,许是岳父未曾备下抓周礼吧!”
晚辈的生辰鲁大人记不清楚,何况这个晚辈是亲戚家的,他就更不清楚了。
“文远,你倒是记得清楚。”鲁大人笑着问道:“那你可曾备下贺礼?”
“我自然是准备了的。”鲁文远翻开手中的图纸,得意洋洋的说:“夫人总是念叨着,故而我早早就备下了贺礼。”
说完,鲁文远抬头看着父亲鲁思贤,问道:“父亲,您可备下了贺礼?您不会也忘了吧?”
要不是儿子的语气太真诚,鲁大人定然会误以为儿子是在调侃他。不过这贺礼他确实没有准备,他压根就不知道这件事,如何准备?
“人情往来,自然有你母亲操持。”话落,鲁大人谢了儿子一眼,问道:“说了半天,你到底准备的什么?”
“唔,我和夫人花重金打了一把金算盘。”鲁文远挺起胸膛,得意的说:“三姐姐生意做的如此之大,她的儿子自然也是青出于蓝……”
鲁大人咬了咬牙,抬手拍了鲁文远一巴掌,骂道:“夯货!你是不是忘了那孩子是宗室子弟,不是商户?”
金算盘,那是商人才会喜欢的东西。这贺礼太过俗气,实在不够风雅,鲁大人觉得并不合适。
鲁文远揉了揉脑袋,气呼呼的说:“父亲,金算盘怎么了?钱不凑手的时候,光是一粒算盘珠子,都能吃好久……”
“他们家不缺银子。”鲁大人斥责道:“你哪怕送些古玩字画,也比送这等俗物强吧?”
“父亲,您也太肤浅了些。”鲁文远瞪着眼睛反驳道:“大俗即大雅,大雅即大俗。要我说金子才是真正的风雅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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