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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舒舒出来,三福晋也过来,拉住她的手。
同样是拉手礼,舒舒每次跟四福晋、五福晋、七福晋都是心甘情愿,热热乎乎的。
到了三福晋这里,她就有些不自在。
三福晋眉眼带笑的,可是这眼神恨不得从头发丝到脚下起打量,而后挑出各种小毛病来。
如同眼下,她打量舒舒一圈,目光落在舒舒的钿子上,就皱眉道:“这也太老气了,好好的戴这个做什么?就算按照规矩不能戴花,也可以带两个珠钗什么的,也比钿子好啊……”
说着,她又低头望向舒舒的鞋子:“即便是日常起居,还是当以旗鞋为主,总要习惯了,要不然的话,回头穿戴起来,走路还是不自在。”
道不同,不相为谋。
舒舒没有反驳。
她并不觉得自己这样打扮有什么失礼的地方。
倒是这个钿子头,这一年在宫里流行起来。
舒舒也叫人做了,很是满意。
梳头的时候省事多了。
没有钿子头的时候,为了头发丝不乱,每次梳头的时候都要绑的紧紧的,还要全部编好顶在头上。
对舒舒这样发量多的,有时候并不友好。
还有那头油,舒舒至今还用不惯。
可是不兴有碎头发什么的炸毛,那样就是邋遢不利索,所以头油是日常必用。
有了钿子头就省了许多。
黑丝绒钿子一扣,头发都遮在里面,不用上头油了。
她扶了三福晋的胳膊,道:“您这是进园子给太后娘娘请安?”
三福晋听了,神色一怔,随即道:“是啊,也不知太后有功夫见没,先到你这里打个站儿。”
说着,就打发她身边嬷嬷,道:“去问问白嬷嬷,太后娘娘今天心情如何,耐烦不耐烦见人,要是得空,我过去给娘娘请安。”
那嬷嬷应声下去。
舒舒见了,不由无语。
这是得多心大,才想起现在叫人过去太后宫。
这样已经是失了恭敬。
这有个先后问题。
正常的情况下,皇子福晋进来请安,是马车侯在园子外,然后请示太后那边是不是传。
等到见了太后以后,请了安后,要是想要过来见舒舒,三福晋再过来皇子四所这边。
而不是现下这个次序。
两人娘家同族同支,一荣俱荣未必,一损俱损肯定的了。
舒舒引她到堂屋坐下,等到核桃上了茶,才看着三福晋道:“三嫂之前行事色色周全,在太后面前从未失礼过,怎么才搬出去一个半月,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三福晋在宫里住了四年,自然晓得太后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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