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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软,直接捶打、拉丝很有趣。
九阿哥听了,忙道:“往后不许过去,不干净!”
嗯?
舒舒看着九阿哥,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
九阿哥道:“金银匠人,寿数多不高,上了年岁容易得肺病,应该是中了金毒的缘故。”
这样一说,舒舒就明白过来。
应该是粉尘入体引发的呼吸系统疾病,或者累积导致的重金属超标引发的肺病。
隔行如隔山,她压根就没有留意过此事。
她捶了九阿哥一下,嗔怪道:“爷既然晓得,怎么不早儿提醒我一句,还关系兆佳格格呢……”
九阿哥翻了个白眼,道:“那是从业十年、二十年的老匠人才会如此,她一个学徒,还不知道有耐心学几天,想这个太长远了。”
这双标的很明显了。
舒舒打算回头跟兆佳格格提醒一下,带个口罩,或是减少在金银工坊的时间。
有爱好是好事,可是身体也是紧要的。
次日,用了早饭,九阿哥去了内务府,舒舒就叫核桃请了兆佳格格过来。
兆佳格格穿着家常衣裳,袖子是特意收窄了的,如此系上围裙就能打金。
见了舒舒,兆佳格格就拿了几个金戒指过来,道:“福晋您看,奴才昨儿压的戒指,用的梅花模子……”
舒舒就接过看了,因为是压的戒指,花色比较统一,分量也相差不多,一个戒指也就一钱左右,适合女孩子佩戴,边缘也打磨过了,看着也是平滑。
舒舒赞道:“不错,可见是有底子了,都能做出小活计。”
兆佳氏抿嘴笑,道:“奴才这几日也在画锞子的花样子,回头画好了,试做出来,您再选样子……”
舒舒见她快活的跟小鸟似的,也不由跟着带了笑,点头道:“好,我等着。”
可是该说的话,叫了人来,还是要说。
她就先问道:“眼见月中了,下月就要预备各处年礼,你家里那边,也会打发人赏东西过去,你家里还剩什么人,有什么要自己准备的没有?”
兆佳氏收了笑,道:“奴才家现在应该是六口人吧,奴才玛法、奴才阿玛、额涅,还有过继来的堂兄,听说大前年就成了亲,去年添了个侄儿……”
家里前些年打发人给她送信,无非是惦记她一年那几两银子。
她憋着气,都没有搭理。
直到去年入了二所,成了皇子后院的格格,她家里才不再念叨着日子紧了,反而凑了一百两银子,托人给她送进来。
兆佳氏也坦然受了。
自己如果不是小选入宫,家里也要给置办嫁妆的。
不过皇子所的事情瞒不过刘嬷嬷,就被刘嬷嬷旁敲侧击,借口安排她比王格格先侍寝,将银子勒索了去。
后来福晋大婚赏了一回。
这两年下来,福晋虽是不让她们去前院,可是日用没有克扣过。
现在她手上也攒了些,初心不变,依旧是不想让他们占便宜。
她想了想,道:“要不奴才自己预备吧,给奴才额涅、阿玛做身衣裳,加一对荷包,也算是尽孝了,他们当初舍得送奴才入宫,就是选择了骨肉生离,不用往前凑合。”
舒舒也由她,道:“之前对金行不懂,也不知道弊端,昨儿去看了一回,发现不单单是烟熏火燎,,这银金捶打起来,也有碎金碎银蹦出来,人在屋子里待久了,容易得喘疾,你玛法既是老匠人,你当晓得这个弊端才是……”
兆佳氏听了,带了紧张,道:“福晋,那个是要经年的老师傅才会不舒坦,奴才还是学徒呢,不用担心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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