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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靠在老爹的怀里,吸吸鼻子,看着沈安问道:“敢问待诏,疏浚二股河不好吗?”
这厮竟然忘记了疼痛,和沈安探讨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黄河改道之事。
沈安也不以为忤,说道:“那是黄河,安静时如母亲,咆哮时如父亲,不管是东流还是北流,最关键的还是顺其自然……”
“妙啊!”
苏轼赞道:“水至柔,顺其自然才是天道。”
这厮竟然把这事儿上升到了天道的高度,沈安却不准备给他脸,就说道:“运河也不是天道。所谓天道,人力可为就是天道,人力不可为而强为之,那就是逆天而行。”
运河却是人工弄出来的,人力能做的事可以做,不能做的还要强行做,那就是逆天。
“逆天而行……那是要被雷劈的!当年的六塔河就是逆天而行,河北路就被殃及池鱼。”
苏轼叹息一声,还准备说话,苏洵骂道:“坐稳了。”
老苏等他坐好了,就起身拱手道:“还请待诏一看。”
沈安点点头,然后坐在了床边,随口说道:“某没什么医术,某的医术就是看看这人是不是有救,然后再看天意……”
治病不是开药方吗?你这个竟然是看天意?
你这个是什么医术?
苏轼一听就有些哆嗦,可沈安已经开始问话了。
“哪里不舒服,说清楚。”
苏轼这时才把注意力转回了身体里,剧痛再度袭来。
“救我……”
他握住了沈安的手腕,用力之大,让沈安想先打晕他。
“……是小腹疼……”
“说清楚。”
马丹!
沈安有些心虚了。
小腹痛,谁知道是肠炎还是阑尾炎?
“……小解时剧痛无比……”
沈安的身体一松,想起了自己当年倒霉催的经历。
那剧痛一般人还真是忍不住,但惨叫的话也不至于。
“痛杀某了!”
苏轼又开始惨叫起来,苏洵目视沈安,却不好问。
沈安微微皱眉,脸上渐渐浮起悲天悯人之色。
“这几年可是喝水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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