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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仲挑了挑眉,示意魏凝继续说下去。
魏凝清了清喉咙,说道:“作为一名大夫,首要的职责便是治病救人。但是凝儿认为,要想救人,首先要医己。只有一个身心健康的人,才能够去医治他人。”
“那你认为,医己应该怎么做,医人又应该怎么做?”林仲问道。
“医己,肯定是从自己身体方面着手,凝儿现在身体不好。不仅拖累自己,还累及家人。所以凝儿想学医,先把自己治好,然后再去救治他人。”
林仲叹了口气,说道:“你的想法是很好的。但是我要告诉你,自古以来,医人容易,医己难。”
魏凝眨了眨眼睛,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林仲说完这话后,便转身对林敞生说:“敞儿,你带她过来。”
林敞生朝魏凝招招手,魏凝跟着林敞生、林仲走进医馆后院的一间房。房里的布置十分简单,魏凝看见,房间的正中央,摆着一个牌位。牌位两边,点了两炉香。
魏凝看见牌位上没有写任何字,不免觉得有些奇怪。
林敞生站在魏凝旁边,悄声对魏凝说:“那是我母亲的牌位。”
魏凝顿时明了。林仲在牌位面前站定,转过头对魏凝说:“跪下吧。”
魏凝依言跪下,林仲接着说道:“磕头。”
魏凝依言朝着牌位磕了三个响头。
磕完头后,魏凝起身,听到林仲说:“这拜师仪式就算完成了。以后你就是我林仲的徒弟了。”
林敞生十分高兴,把魏凝从地上拉起。魏凝十分奇怪,既然自己是要拜林仲为师,怎么不是对着林仲磕头,而是对着牌位磕头呢?
魏凝拜完师后,小春子来报说医馆来了个病人找林仲。于是林仲便出医馆去给病人看病去。
魏凝等林仲走后,把自己的疑问跟林敞生说了。
林敞生说道:“其实我父亲的医术是我娘教的。所以你不仅是我爹的徒弟,也是我娘的徒弟。”
魏凝有些吃惊,林敞生继续说道:“我娘并不是梁朝人。她的来历我爹从来就没跟我提过。我只知道她的医术十分高超,远在我爹之上。我爹以前就给自己定下了规矩,如若以后要收徒弟,首先需要叩拜的,便是我娘。”
魏凝想起林敞生那不同常人的眼睛,对着不曾谋面的师娘,更是添了一份好奇。
“不过说起来,你还是我爹收的第一个徒弟。”林敞生说,“因为我娘的缘故,我爹收徒是宁缺毋滥。本来小春子想拜我爹为师的,但奈何小春子总是不成器。我爹说他没有天赋,于是一直没有同意。”
魏凝想起刚才小春子出去时,恨自己的眼神,心里就不禁暗暗得意。
“对了,其实今天我除了拜师,还有另一件事。”魏凝说完,便拿出那两本秘籍递给了林敞生。
林敞生接过翻了翻,脸上十分惊奇,说:“这两本书你都是从哪里来的?”
魏凝不想隐瞒林敞生,于是便把她与卫凌风的奇遇一一与林敞生说了。
林敞生听着,十分震惊。他是不相信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的地方。听完魏凝的讲述,林敞生不禁喃喃说道:“世界真是无奇不有。”
征了一会儿神,林敞生对魏凝说:“你这两本秘籍,其实我好像以前在父亲那里见过。”
“是吗?”魏凝想,难道这书每个大夫都人手一本?
林敞生合上了书,说道:“你先在这里等等,我出去问下父亲。”
林敞生说完便跑出去了,留下魏凝在房间里静静等候。
过了一会儿,林仲进来了,拿着那两本秘籍,神情有些激动,问魏凝:“这两本书你是从何而来?”
魏凝把宫殿的事情与林仲说了,林仲听完,仰天长叹,眼睛里居然流出了两行泪。
林仲走到房间牌位后面,按了下牌位后的暗格,一个小抽屉被弹了出来,林仲从小抽屉拿出了两本书,递给魏凝。魏凝拿过来一翻,才发现林仲递给自己的那两本书,居然与自己从宫殿带出来的书是一模一样。只不过,林仲给自己的书却像是被人手抄的。
“这……”魏凝十分惊奇。
林仲伸手擦了擦脸上的两行泪,看着魏凝手上的两本书,说:“这两本书,是你师娘留给我的。”
“这是师娘手抄的?可是,怎么内容是跟我带来的那两本秘籍一模一样呢?”魏凝不禁问道。
“实不相瞒。凝儿,你师娘就是从那座神秘宫殿里来的。”
魏凝和林敞生顿时一脸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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