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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凤年好奇问道:“能等多久?”
和尚缓缓道:“还有三十一年。”
徐凤年差点吐血。
好变态的耐心。以后还是尽量不跟烂陀山打交道了。万一被谁记仇,这辈子都要不得安宁。
似乎愿意等到徐凤年子女都长大成人的龙守僧人没有逗留王府,却也没离开城内,以北凉对僧人的宽容善待,想必这烂陀山古怪和尚饿不死。
徐凤年坐在凉亭内,嘀咕道:“莫名其妙。”
红薯打趣道:“殿下,要不就从了那位密宗上师吧?”
徐凤年仰头叹息道:“四十二岁的老姑娘了!她老人家老牛吃嫩草也不是这个吃法啊。”
红薯坐在世子殿下身侧,纤手揉捏,力道巧妙,妩媚娇笑道:“说不定那位女菩萨驻颜有术。”
徐凤年瞪了一眼。
青鸟淡然道:“今天是放牌日了。”
徐凤年来了精神,“有大鱼上钩?”
青鸟平声静气道:“城里聚了两拨来历不明的江湖人士,为首几人有三品武力。”
徐凤年遗憾道:“要是以前就是大鱼,可现在本世子已经见过了大世面,唉。算了,聊胜于无。”
红薯莞尔一笑。
这位世子殿下从小到大就有层出不穷的玩乐点子,大概是大柱国徐骁疏于管教或者说是刻意放纵的结果,没有任何收敛迹象。事实上,大柱国这十几年只开口说了两件事,其中一件事便是十年不许碰刀,加上另外一事后便从未如何教导徐凤年该如何做人如何行事,纨绔败家也好,游手好闲也罢,都是徐凤年自己琢磨出来的门道,国士李元婴更是小事不管,以前二姐徐渭熊在家还好,有人能镇压着世子殿下,等她去了上阴学宫求学,徐凤年便如脱缰野马,为所欲为,可劲儿沾花惹草,一掷千金买诗文,豢养恶奴扈从,对仇家关门放狗,玩得不亦乐乎,难怪离开凉地功成名就的士子们都破口谩骂这个世子殿下不学无术无赖至极。
徐凤年笑眯眯道:“吩咐下去,今晚不玩外松内紧的花样,都一口气放进来,这群上钩鱼虾既然是趁徐骁不在潜入城内,多半是冲着我来的,到时候我就在这里等着,青鸟,请出府上剑士一名刀客一名,我要观战。这帮亡命之徒身处死地耍出来的招式,最是灵活,比起秘笈上的僵硬文字,更有益处。”
青鸟安静离去。她办事,无论大小,总是滴水不漏。
红薯伸手一根青葱食指,想要去抚摸徐凤年的猩红眉心。
徐凤年握住她胆大包天的手指,笑道:“造反了?”
红薯撒娇道:“就摸一下。”
徐凤年摇了摇头。
红薯眼神哀怨。
徐凤年没有去怜香惜玉,收敛神情,一脸苦相皱眉道:“二姐要来了,王府就要打雷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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