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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是在给他制造麻烦吧……
“云凡。”
“方总。”秦云凡立刻应声,默契得如同一人。
“我自己开车带她回去,这里的事,你来处理。”
顿了一下,他又强调一句:“包括医院里的人。”
南玄坐在副驾驶位上,现在才感觉到冷,满身的汗都被风吹得冻在了身体里,加上连续的恐惧担忧,她的身体忍不住开始轻轻颤抖。
她看着方柯的侧颜,他的眼睛下方似乎有着淡淡的阴影,至少在她搬来的这几天里,他都没有安稳地睡过。
那一天,当方柯第一次出现在花店门口时,她以为自己在做一个荒唐的梦。
手执鲜花,抬头笑时,眼前是那张魂牵梦萦的脸。
如果是梦,大概方柯,是她这颠沛流离的一生里,最美的一个梦。
但自己对他来说,是不是一场噩梦?
她不知道,她害怕去想。
所以她什么也不说,不问。
包括当方柯说要她搬去他的住处时,她甚至偷偷想过,也许他在恨她,也许他会有一千种方法折磨她。
即使那样,她也毫无怨尤。
可是,她真的没有奢望吗?
渴望被他所疼,被他所爱,与他生命相连,彼此牵肠挂肚?
现在,她真的迷茫了。
“过一个小时,你打个电话回店里,你的店员应该会告诉你,那个傻子已经回到花店门口了。”
看出她的不安,方柯开口。
“真的吗?不会坐牢吗?”南玄惊喜地脱口而出,却又忍不住纠正,“其实明先生……他不是傻子……”
“不是傻子,是英雄。”方柯不以为意地牵了牵嘴角,不欲与她争辩,却又想起了什么,目光暗沉冷冽下来。
他现在全身很疼,天知道他面对过多少紧张局面,却都不曾像刚才一样全身紧绷,需要用尽全力才能控制自己爆发的怒气。
这些年,她还经历过多少这样的事情?
她都是怎样度过的?
她大概永远也不会告诉他,而他却不难想象。
再坚强,再聪明,再勇敢,她只身离开夏栖时,也才十八岁。
可是,那么多年,她原来就在这样近的地方,他却一直找不到她。
“那个受伤的人……”虽然是那个人不对在先,但是出了那么多血,她也有些不安。
“云凡会处理好。”
这些事,以后不会再让你遇到。
“魏南玄,你今天唯一做对的事,就是把求助的电话,打给了我。”
魏南玄,谢谢你的心依然这么柔软、这么善良。
谢谢你没有被残酷命运打垮,完整地回到我身边。
谢谢你……
在独自飘零这么久后,勇敢尝试依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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