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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厕生和师愚山,这两个人看起来都很儒雅的年轻人,虽然已经认识了很久,可是,他们却从来都没有联手杀过人。
但在今天,这样的两个人却配合得如此完美,完美得简直毫无瑕疵。
第一翻墙已经看见过很多人杀人,也看见过很多人被杀。但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配合得如此天衣无缝的联手杀人。
现在,范厕生和师愚山都已走进了这间并不太大的屋子。
第一翻墙也跟着走了进去。
师愚山正在看着这地上的两个死人冷笑。他对于自己今天的出手,也颇为满意。
范厕生已经在这一个死人的身上擦净了自己长针上的鲜血,这个时候,他正在察看着这间屋子。
这是一间既不太大、也不太小的屋子。
这间屋子很简陋,除了一张矮桌,就只有两张靠凳。
桌子很矮,靠凳却很高。
矮桌上摆着一坛酒,两只杯。
有酒,却既没有菜,也没有任何点心。
这简陋的屋子里,没有别的颜色,只有黑。
墙壁上贴的砖,很黑;地面上的石板,很黑;屋子里的矮桌和靠凳,很黑;桌子上的酒坛和酒杯,也很黑。
这屋子里的一切,都是黑的,一种比黑夜还要黑的黑。
在这昏暗灯光的照映下,这屋子里的一切,显得更黑,也更诡异,黑得、诡异得就如同这里已笼罩着来自地狱的黑暗。
在这铺着黑色石板的地面上,还有一个黑色的圆形铁盖。
在铁盖的旁边,相对立着两根很粗、看起来也很结实的花岗岩石柱。
这漆黑的铁盖上,挂着两把漆黑的铁锁。
这两把锁,就将这个圆形铁盖锁在了那两根花岗岩石柱上。
师愚山见了,便用脚来踢那两根石柱中的一根。
他踢得很用力,但却毫无声响。
也无论师愚山怎么用力去踢,这两根石柱依然是纹丝不动。
于是,师愚山和范厕生都在盯着第一翻墙。
现在,已经到了第一翻墙出手的时候。
第一翻墙蹲在这铁盖旁,看着这铁盖上的两把锁。
对于他来说,开这样的两把锁,完全就是小菜一碟,根本就用不着费很大的力气。
他从怀里掏出一条细而且长的铁片,伸进其中一把大锁的锁孔中,只听见一声轻微的“咔擦”声响,这一把锁就已经被他打开。
很快,他就打开了另一把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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