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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至跟前,邵子期才认了清楚,原是沈辛夷院里的小丫头云儿,遂笑道:“大清早的,你不在房里伺候,巴巴的在这里做什么。”
那云儿也不说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竟是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有话等起来再说。”邵子期叫她唬得满头雾水,暗使了眼色递与岱雪。
岱雪会意,上前将云儿强拽起来,不喜道:“你有话好好说便是,哭着将我们姑娘堵在这里算什么。”
云儿啜泣了两声,哽咽道:“请姑娘救救秋玉姐姐?”
“秋玉怎么?”邵子期面露不解,满头雾水道。
“昨儿张管事走了以后,不知怎么的,夫人便关了秋玉姐姐紧闭,还说不许我们探视。”云儿抹了把泪,抽泣道。“奴婢今儿早上不放心,偷着去瞧了,见昨儿送去的饭菜又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奴婢实在是不放心,求姑娘救救姐姐。”
“昨儿我怎么一点声响都未曾听见。”邵子期瞥了眼岱雪,眸中警示之意顿生。
岱雪忙不迭摆手道:“却是未听得前院有什么动静传来,若是知道,又怎会不告诉姑娘。”
“是夫人不让我们告诉姑娘们的。”云儿怯怯说道。
岱雪眸生厌恶,语调柔婉道:“既是如此,你跟我们姑娘说这些做什么。就是照着年纪排,前面还有个大姑娘顶着呢。”
“可是……”云儿呜咽不能成声。
“你且别吓唬她了,姐姐那个温吞性子,又哪里劝得动娘亲。”邵子期抽了条帕子与了云儿,笑道:“你先擦擦,这事便交给我了,准保还你个囫囵个的秋玉。”
“当真?”云儿瞪大了眼睛,意外道。
“秋玉那个好性子,能有什么大错呀。估计娘亲也就一时气急,放心便是。”
邵子期朗笑一声,带了岱雪进了院子。只见那廊檐底下立着几个丫鬟,正唧唧喳喳说个不停,见两人来了,方才息了声响,垂头默立。
两人进了屋子,便见沈辛夷正坐在炕上与管事婆子说话。底下一溜椅子上,邵子姜正端坐其中,愣愣出神,见是子期来了,忙冲她招手,唤她上前。
邵子期行过早上的问安礼,自拣了把椅子坐下,声色不动地扫视了一圈,方才笑道:“姐姐今儿来得好早。”
邵子姜饮了盏热茶,柔淑笑道:“天天不都是这个时候,是你自己赖床,倒嫌起别人早来,这是个什么理儿。”
“姐姐说的这么直白做什么,这么多人呢。”邵子期羞道。
“就许你偷懒,还不许我们说了。”
邵子期嘿嘿一笑,又疑惑问道:“怎么今儿都是些生面孔,红凝姐姐呢?怎么没见她跟着伺候。”
邵子姜知子期不知这其中细由,面色一怔,正犹豫着该如何措辞。
沈辛夷听见了,当先接了话头。又顾及着子期年纪小,也不欲将这些丫鬟间的争风吃醋说与她听,便编了个谎道:“外里有件差事不放心外人去,便打发红凝过去办了。”
邵子期不疑有他,笑道:“今儿都是怎么了,莫说这红凝姐姐瞧不见。就是秋玉姐姐,也是连个影都没有。”
彼时,众人话头一顿,面色皆有些不自在起来。欲知其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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