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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楚蘅搬家,吓坏了小翊儿,今日,见楚蘅出门,小翊儿急得从水井里飘了出来,不管不顾上前去扒拉着楚蘅的小腿。
虽然是清晨,但是已经有一缕阳光洒下了院子,阳光下,小翊儿小脸白得透明,本来已经受伤的灵魂,再一次被阳光灼伤,皮肤裂开,灵魂形状淡薄。
纵使如烈火焚身,小小的人儿扒拉着楚蘅的小腿,紧咬着唇忍受也不肯放手。
有那么一瞬间,楚蘅觉得有什么东西牵绊住了自己的右腿,低头一看,却什么也没发现。
“母后,你要走,带上翊儿。”
小翊儿扬着脑袋将楚蘅看着,眼眶里泪花闪烁。
“翊儿,母后就出去片刻,待会儿就回来了。”楚蘅鬼使神差对着空气说话,说完后,又自嘲的笑了笑。
看来,她真是魔怔了,这两日,总觉得她的翊儿就在身边。
楚蘅这般解释,小翊儿心头一喜,“母后,你能看见翊儿吗?”
这个问题,楚蘅却未回答。
原来母后还是看不见他。
小翊儿心底浮起一阵失望,松开楚蘅的小腿,身子一飘,入了水井。
柳氏赶着牛车到菜市场,先支起了摊子,然后按楚蘅的嘱咐,将一张搬迁告示贴在了摊子前面。
“婶子,你家这肉串摊子要搬走了吗?搬去哪里?”
告示用粗大的正楷书写,一目了然,前来买饼的不少客人,都会随口问上一句。
虽然楚蘅将告示写得十分清楚明白,但是有人问,柳氏都十分耐心的解释一遍,“姑娘,我家这肉串摊子是要搬走呢,搬去东大街九号。”
“东大街九号,那里不是冲和药堂吗?”
“姑娘,就在前日,我家已经盘下了那里的铺子,待重新装点一番后做食品铺子。”
“原来如此,婶子,你家新铺何时开张呢?到时候,我一定来照顾生意。”
“多谢姑娘。”柳氏面露笑容,“新铺四月十五开张,张开当日,肉串买一串送一串,葱油饼,抹茶糕称一斤,送半斤。”
客人欣喜不已,“真的吗?四月十五,我一定到场。”
肉摊这边,九爷手握紫砂壶,无所事事的半靠在竹椅上,瞅着楚蘅家的摊子许久,只见柳氏在迎客送客,望穿秋水,也不见楚蘅前来。
那丫头为何今日没来,难道是病了?
九爷一个弹跳,从竹椅上立了起来,吓得小福子手上一抖,差点一刀切到了手指。
“我的九爷祖宗呐,您不要这么吓人好不好,小福子的心脏受不了。”
九爷搁下紫砂壶,一眼未看那可怜兮兮的跟班,便疾步向着柳氏走去。
小福子拉长苦瓜脸,一脸怨念,心底嘀咕。
“一点都不懂得矜持,才一日不见人家姑娘,就跟发了疯似的,哪有半点墨门门主,当朝九王,天下首富的样子。”
柳氏一人张罗生意,忙得正手脚不停,九爷走来挡了客人的道儿,言语急切,“婶子,那丫头呢?”
“原来是九爷。”柳氏抬头。
“因为铺子要装修,蘅儿去找木匠了,最近这段时间,应该都要忙装修的事,不得空来菜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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