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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文淡淡一笑。
“我一直梦想,自己有朝一日能坐上这个‘商业帝国’高位,与他一起驰骋商海,曾一直为此而不懈努力。。。但,一周前那件事,让我梦想破碎,也让我的梦醒了,我已经知道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他依旧高踞颠峰,而我却从山腰滑落,越滑越远。”李若琳眼角已噙着泪花,双手抱臂,仰起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罗元脸上的肥肉已在颤抖,双手已握紧,那是在愤怒。
丁文在轻拍罗元的肩膀,叹了口气,暗示他稍安勿躁。
“我是个女人,在职场上不得不浑身带刺,每天面对不同的人和事。但回到家里呢?卸下外表的刺甲,也需要一双手,或一个肩膀,哪怕一句寻常的话来呵护。”李若琳突然转头望向罗元,眼角的泪珠悄悄滑落。
动物都有其保护色,何况万物之灵的人呢?罗元迟疑了一下,还是踏前一步,松开握紧的手,轻轻地搂住李若琳的娇肩。
对于过往,有的人宁愿将它锁起来,珍藏在心里最深处;有的人将它说出来,是在说明自己有了告别以往的勇气。不管多理性的人,总有感性的时候,因为人有七情六欲。李若琳是人,是位女人,一样有感性的时候。
丁文只觉自己是天上的太阳,这盏灯泡象太阳一样万太光芒,太亮了!
北风掠过庙前的那片树林,吹得末梢乱摆。再过二十来天,这些枝丫该抽绿了吧。
江南的冬天来得迟,而春天总来得比较早。
李若琳靠在罗元肩膀上唏嘘了一会儿,拭净了泪痕后,说:“所以于公于私,我都想将随氏这次投资开发笔架岛的前期工作做得更完美一些,这事之后,就离开随氏。”
前期工作就是征地拆迁,而难点似乎都落在丁文身上。唯一的淡水池塘、神秘的青石矿、神奇的养殖技术,在随氏眼中都是弥足珍贵的资源。
但丁文并未意识到这些。
“随氏已经与政府部门签定一揽子投资协议,笔架岛开发只是其中的一项,因此我想当地政府会不遗余力地促成这项投资。”李若琳不愿透露太多,但言中已有强烈的提醒之意,颇似一番好意。
丁文“唔”了一声,大手一挥说,“今天咱们暂不说那些烦心事,只谈家事。”接着问,“小李,对你们自己的事,啥个想法?”
李若琳有些失望,柔弱地说:“或许找个居家小男人也不错的。在外飞翔累了,可以回家歇一歇。”
罗元感激地瞧了丁文一眼,那只咸猪手终是一直未移开李若琳的肩膀。
丁文会意地点头,说:“这几天就呆在桑家坞,多到乡间走走看看,也听听乡亲们的一些想法。”说完了准备转身离开这儿。
砍了一根毛竹,顺路捎回来,因为丁文要编竹篓。
桂花香,蟹子黄。
与河蟹的时季不同,腊月、正月正是梭子蟹、虾菇肉丰膏满之时。
丁文编起网筒,还在暗骂肖湘几人。
收养梭子蟹蟹苗的最佳时间是在秋节,经过两个多月养殖,现在正是收获的时候。
“丁阿哥,你在做啥呢?”看着丁文手里编起竹篾,楚婉玉好奇地问。
“他在编织篓网养蟹子。”九叔公戴着棉毡帽,肩扛长枪袋踏进门来。
丁文停下手中的活,招呼九叔公上坐。
楚婉玉乖巧地倒来茶水,她想听九叔公讲这篓网怎么个养蟹子。
九叔公喝下热水,透了一口气后,说:“大头,养殖场在上午时候怎么不放水?中午路过杂货店,刚好听到有人打算去偷捞些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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