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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怎么看都可爱（第1页）

司拂澜问越青瓷：“立刻回去吗？”越青瓷自然愿意。可她刚刚开口，肚子里就传来了咕噜的叫声，她耳尖微红：“劳烦大人。”司拂澜沉重的心情被越青瓷的尴尬化解。他直接拉住越青瓷的手：“跟我过来。”司拂澜都不用吩咐，如娘便直接安排好了一切。没过一会儿，就有下人捧着盘子上菜。这还是越青瓷和司拂澜第一次同桌吃饭。桌子上摆的满满当当，从时令小菜到繁复肉宴，一盘盘陈设在二人跟前。越青瓷倒也不含糊，拿起筷子就吃。司拂澜没那么饿，小口品酒，眼神却一直注意着她的动作。荤腥吃得少，清蒸鲈鱼吃了小半，红烧鱼块两口，不吃甜口，甜果子一口没沾……司拂澜记性一等一的好，越青瓷虽然筷子只局限在自己面前的一亩三分地，但是吃东西的表情倒是能很细致的观察出来。司拂澜看的高兴，浑然不觉越青瓷夹菜的筷子越来越慢。良久，她忍不住，抬头道：“大人，您不吃饭，可以，拿我当您的下酒菜，不行。”越青瓷脸色淡淡的，语气也淡淡的，偏偏说的话却叫司拂澜觉得莫名的可爱。对，就是可爱。在越青瓷跟着他离开谢致府上的时候，他发现越青瓷做什么事情都可爱。于是司拂澜轻笑出声，移开视线：“听你的。”越青瓷：……用完膳食后，司拂澜叫人撤下席面，上了清茶。不知何时，外面天色已经黑了。越青瓷不清楚自己在谢致府上昏睡了多久，她理应回越家，明晰现如今的处境，立刻想办法解决麻烦。但是这时候的氛围太好，太宁静。周围很安静，连刮在脸上的风都是温柔的，她好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安静的放松了。闭上眼睛也都是前世的深沉大恨，只想着如何算计谋划。就像是一只时刻警惕着的猫，终于找到了安心的环境，心安理得地将自己埋进了安全的氛围里。司拂澜不动声色地摩挲了一下茶杯，本想开口说话，最后还是放下了。他与她一起听着外面渐渐响起来的虫鸣。“大人，您现在可以说需要我做的事情了。”不多时，越青瓷从这氛围里清醒了过来。她缓缓地抿了一口茶水：“能为您做的，青瓷一定尽力做到。”司拂澜却道：“你知道平宣王陆坤吗？”越青瓷想到了第一次见到司拂澜的场景，她迟疑了一下；“上回，在街上听过大人处理逆贼。”司拂澜挑眉，显然也想到了此事。“那当今陛下的皇位传闻，你听说过吗？”越青瓷听了司拂澜的话，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他自顾自地道。“先皇后宫繁盛，有二十多个皇子，所以陛下的这个皇位，来的很不容易。”司拂澜谈起这样的皇家秘密，语气非常稀松平常，仿佛在他眼中根本算不得什么事。越青瓷还是头一回知道这样的事情，下意识地直起了身体，全神贯注地听着司拂澜说话。“他几乎将自己的兄弟屠戮干净，才坐上那个位置，而在这血腥的过程中，自然少不了一些勇将强兵的帮忙，那些人自然在他夺位之后，封侯拜相。”“梁盛帝封了很多异姓王。”提起皇帝，司拂澜没有丝毫的崇敬之色：“这就是祸根的边缘。”“他能谋国，却不能治国，还未老死，昔日的兄弟们就已经虎视眈眈，想要抢他的皇位，”司拂澜的点评，若是旁人，怕是都能拉出去砍头了，“但他手里有一个很强大的耳目。”越青瓷的心重重一跳。早在吃饭的时候，司拂澜就已经把自己的面具摘下来了，所以脸上的表情都清晰可见。但是直到此刻，他才有一个非常明显的表情，那是带着自傲的：“自然，就是九府。”“陆坤不是普通的异姓王，他的封地在两浙一代，富的流油，养他手底下的兵绰绰有余。”“他三年前就在屯兵，只是靠米商伪装，所以我才没查出来兵藏在何处，后面被发现，就直接端了。”谋反大案，就被司拂澜这么轻描淡写的几句带过。越青瓷的心忍不住问：“是不是牵扯到了很多人？”司拂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非常多的人，朝廷恐怕有半数都要卷进去，以及这背后的皇子。”皇子与异姓王勾搭？那必然是夺嫡希望微小，且不受宠爱，对梁盛帝甚至抱有恨意的皇子。”谢致？不，不对，谢致没这么蠢。太子不可能，四皇子也不可能，他很受宠，五皇子蠢货一个，母妃势力强，也不可能，七皇子……越青瓷小心地看了一眼司拂澜，与他关系那么密切，必然也不会和异姓王搅和在一起。剩下的几个皇子，越青瓷倒是不太熟悉，无法做评价。果不其然，司拂澜也将大梁的后宫解释了一番，恐怕这世上没人比他更了解大梁从上到下的人。原来六皇子和八皇子九皇子都是没活过十五，而十皇子年纪还很幼小，故此也没什么夺嫡的希望。越青瓷皱眉，如此说来，那就只能是？“二皇子？”司拂澜点了点头。越青瓷倒吸一口冷气：“这么想来，那也合理，他毕竟离皇位……也就只有一步之遥。”司拂澜笑：“那你可知，他为了得到你父亲的认可，对越家步步紧逼？”越青瓷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对越家……您的意思是？”“陛下年迈，若他再年轻个两年，恐怕这个朝堂能被血洗干净，包括他的二儿子。”司拂澜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微微转淡，看不出是褒义还是贬义，“可惜，他已经老了，所以知道自己的二皇子竟然背叛了自己，也还在观望局势。”“你们越家大房，背后靠的是太子，你父亲过去还是个纯臣，但是受伤在京修养，便也算不得纯臣了。”这意思是，越庭生已经涉及了党争。越青瓷皱眉：“所以前几次我在越家撞到你，都是你在搜寻越家背后是和哪一位皇子勾结吗？”司拂澜点头：“一半一半，也是保护，二皇子手段狠毒，他得不到就要毁掉，你们越家几个重要的下人，亲属几乎都被他控制在了手里。”世家之中，想要控制主子，其实有个很便捷的方法，那就是控制贴身伺候的亲戚。越青瓷心中复杂，微微点头。然后她就听到司拂澜说：“所以你愿意去查出你父亲到底投靠了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