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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趟东瀛!为夫会尽早回来!”刘鸿渐温柔的道。
……
三月初八,荷兰舰队大举北上至宁波府,当地官员防备不力,导致荷兰人在此地登陆,杀害百姓两千三百四十余人,满朝皆惊。
虽然马上荷兰人马上被绍兴府的驻军驱逐,但朱慈烺仍旧大怒,不仅将宁波知府张寿满门抄斩,更是牵连了大大小小上百名官员。
三月十六,荷兰舰队抵达山东威海卫外海,并派舰船在刘公岛周边挑衅,意图逼迫北洋水师出基地决战,副提督戚元辅拒不出战,引起当地百姓的普遍不满。
当日夜晚,内阁次辅韩郁造访了郡王府。
“王爷,门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韩郁保养的不错,虽然已经六十出头,但仍旧精神矍铄健步如飞。
“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本王若说不当讲你憋在心里不难受吗,说吧,本王听着。”刘鸿渐知道韩郁肯定是因为近日荷兰国挑衅一事来的,催促道。
“异国来袭,沿海侵扰已然两个多月,沿海各地百姓惶惶不可终日,各地官员递上来的奏疏对内阁以及王爷您都多有苛责,此事您应当知道吧?”
韩郁自然不会将朱慈烺也带上,只说了内阁和刘鸿渐。
“这事儿啊,本王当然知道,不是都已经商议好了吗?大明目前益守不益攻。”刘鸿渐皱眉道。
古往今来百姓是最盲从的,他们或许善良、或许淳朴,但真的当大敌当前,却又马上会第一个发出质疑,质疑官府不作为、质疑朝廷没有担当,而至让他们身陷危难。
他们不会考虑什么长远之计,更不会关心谁曾经为他们做过些什么,甚至会忘记当他们受冻挨饿时,朝廷给他们送去的救命粮食。
这就是大众,这就是众生,这就是人性。
他没有心思去为百姓解释为何北洋水师不肯出兵,他不可能为所有人解释清楚,这恐怕就是上位者的孤独吧,越是智者,心就越孤独。
“门下知道王爷所思所虑全是为了大局,但如今之际,门下仍旧希望王爷能率军出击!”韩郁焦急的道。
即使他知道北洋水师目前或许不是荷兰舰队的对手,但此时出击就代表着大义,代表着百姓的呼喊,这样能够保得安国郡王的美名——大明的庇护者、他们的守护神。
而不是就这么龟缩在刘公岛内,任流言四起、谩骂声满街,让得安国郡王多年来努力创下的盛名毁于一旦。
他认为这样不值得,而且朝廷和皇上也有出击的想法,这并不是安国郡王一人之责。
“呵呵,韩老,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也知道你是为本王好,不过或许你多虑了,本王根本不在乎那些名声。”刘鸿渐微微一笑道。
他与韩郁虽然都是明白人,但观念却又有不同,为了迎合百姓的呼声,就置北洋水师数万名官兵于危险之中,置他与大叔两年来的努力于不顾,这事儿他做不来。
至于名声,早在他大肆抄家的时候就已经被他抛在脑后了,官员们怎么看他,他不在乎,百姓怎么看他,他也不在乎。
众生迷惘而随波逐流,举世独浊又怎样,总要有人去捍卫些什么,去为后人照亮些什么。
爱我所爱,行我所行,听从本心,无问西东。
最关键的是,他不在乎呀!大不了不干了还不行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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