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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身上的毒,老夫闻所未闻,实在是无能为力。”
老大夫直摇头,摇得温时宁的心也跟着摇晃不安。
疼痛,就像一只巨大的猛兽,在傅问舟的身体里苏醒,且残忍地吞噬着他的意志力。
这样失态的傅问舟,是所有人都没见过的。
苍白的唇被他咬的鲜血淋淋,他目眦欲裂地嘶吼,让晋安给他一把刀。
他说:“天要亡我,我便要捅了这天!”
看着这样的二爷,温时宁心碎成了片。
但她一滴眼泪都没流,始终保持着冷静,吩咐晋安想办法通知廖神医,又拉着老大夫深讨如何减轻痛楚。
老大夫被逼得胡子都快揪光了,“没有他法,只能再加大药量。”
可廖神医一再强调,不能擅自加大药量,否则有可能导致傅问舟永远也醒不过来。
老大夫也说:“我看过那止痛丸的成分,均是猛药,且已到了足量……二爷身子本来就弱,若再过量,会引发许多难以承受的副作用。”
这些温时宁都知道,所以纠结。
再看傅问舟,脸色苍白如纸,仿佛生命的活力正一点点从他体内流失。额头上布满了冷汗,身上衣裳也都汗湿,声音已再无力气喊出。
深陷的双眼,失去了往日的神采,那曾经明亮如星辰的瞳孔,如今被痛苦的阴霾所笼罩。每一次呼吸都似乎要用尽他全身的力气…… 。
这个念头生出来时,卫芳自己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毕竟舟车劳顿,第二日傅问舟一直在昏睡中。
醒着的时候,精神看着也很是萎靡不振。
温时宁不会诊脉,很是担心。
还好芜县也有商字号医馆,当日晋安就去请了大夫来。
那老大夫诊脉后,好半天都没说一句话,最后只留下学徒宋哲守在庄子上,说若有紧急情况再去找他。
但其实大家都清楚,若真有情况,老大夫也解决不了。
等老大夫走后,宋哲便满眼热泪地跪在了傅问舟床边。
“几年不见,将军……将军怎会成这般模样?”
虽然在消息传递时,早已得知他受伤。
可亲眼所见,那种震撼是直击心灵的。
况且宋哲年纪还小,不到十三,还不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顿时哭的泣不成声。
傅问舟强撑起些精神来,“莫要哭了……你站起来我看看长高了多少?”
宋哲便听话地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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