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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止痛根本不能解决问题,只会加速消耗二爷的身体。
温时宁慢慢地闭上眼睛,让自己沉浸在深深的呼吸中。
再睁眼时,那清澈眼眸中又恢复到往日里的宁静从容。
“香草,扶我起来。”
正哭的稀里哗啦的香草,“啊?哦……”
主仆二人相互搀扶着站起来,温时宁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又像是在说给香草听。
“眼泪不是治愈一切的良药,希望才是。”
傅问舟体力严重不支,很快又睡了过去。
不过老大夫很激动:“能醒来,说明二爷已经扛过去了!”
还认得人,脑子也没问题。
清醒只是时间问题,但……从鬼门关挣扎着回来,只是开始。
若没有更有效的止痛药控制,炼狱般的痛苦会如影随形……
但这些,他如何说得出口?
就在这时,晋安兴奋地跑进来。
“廖神医来了!”
所有人的眼睛随之一亮。
温时宁更是奔跑着出去迎接。
廖神医被卫老伯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进院子里来。
温时宁看到他,眼睛突然酸胀的不能再忍。
她用力地揉了下,带着些哭腔道:“您怎么才来呀!”
廖神医见她整个人瘦了一圈,愧疚道:“是来晚了些……咝……”
“您这是怎么了?受伤了吗?”
温时宁忙迎上去,为自己的态度而惭愧,刚要道歉,廖神医摆摆手。
“无妨,先看看二爷。”
收到消息后,他一刻不停地骑马前来。
一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屁股和大腿更是磨破了皮,坐也不敢坐。
诊了脉,又和老大夫交流了大半个时辰,廖神医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晋安给他弄了个软垫,扶着他慢慢坐下。
足有一个时辰,廖神医一言不发。
温时宁忐忑不安地立在他跟前,想问又胆怯,怕希望破灭……怕听到更残忍的消息。
良久,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住时,廖神医终于疲惫无力地开口。
“首先,二夫人不要怪罪自己,在那种情况下,如果是我,也只能冒险……”
作为大夫,这其实也是他最后的慈悲。
若真的到了无计可施的地步,他会选择让傅问舟走的安宁体面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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