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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暗指老夫人得病,就是温时宁的手笔。
目的是为回京,争夺家产和侯爵之位。
傅晏修起初还训斥她无稽之谈,如今见傅问舟这样,他不得不信了。
“侯爷,大夫人快不行了!”
外面下人急切的声音传来。
傅晏修才想起此行的目的,忙道:“我家夫人受到惊吓,突发急产,稳婆说胎位不正很是凶险,请神医前去看看。”
廖神医正在看温时宁拟出来的第一个药方,仍旧没有抬头。
“世人皆知,我从不涉及妇人生产,侯爷还是另请高明吧。”
严格来说,是从十七年前开始的。
温时宁是他接生的最后一个孩子。
只因得知那孩子被视为灾星送走后,他很长一段时间良心不安,开始反思一个生命到来的意义。
一个新生命的孕育,若无期待和爱意,那便真是一场人为的灾难。
是对新生命的不公平。
他们不能选择出生,更无对抗之力,全凭生他们之人的良心而活……
不止是温时宁。
在廖神医手里出生的婴孩,因种种原因被溺死的有,被遗弃,被换走调包改写命运的也有。
廖神医自认左右不了一个人的良知,便尽可能避免去见证一个新生命的诞生,唯恐一不小心就助纣为虐,成为帮凶之一。
这些,他自用不着解释给傅晏修听。
听了他也不能理解。
闻言,傅晏修理所当然的以为廖神医是受傅问舟指使,是不给他面子,故意为难。
傅晏修顿时愤怒地瞪着傅问舟,咬牙切齿道:“我自认没有做过对不起你
的事,你怎可如此不顾念亲情,你的良知是被狗吃了吗?!”
傅问舟不发一言,只失望地摇摇头。
廖神医更是无语:“侯爷是听不懂人话吗?是我不擅妇人生产,也不愿意接生……”
“我去!”
一直不受干扰专心写药方的温时宁,突然抬头说道。
众人惊愣地看着她。
温时宁朝廖神医平静道:“行医者,首在仁心,治病救人,不可拘泥成法,无论贫富贵贱,医者都应一视同仁,以治病救人为己任……师父的训诫,徒儿不敢忘记。”
廖神医:“……”
温时宁又平静地看向傅晏修,“侯爷若是放心,我便去瞧瞧,但我医术不精,不一定能帮得上忙。”
她最后才看向傅问舟。
原以为傅问舟会阻止,可他只是充满理解,又带着些许愧疚地看着她。
傅晏修当然是不相信温时宁的。
他只恼怒地看着傅问舟,质问:“这就是二弟回来的目的吗?”
“是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大嫂一尸两命,再把母亲给气死是吧!”
傅问舟气极反笑,还未说话,就听温时宁淡淡道:“我观侯爷,已有失心疯之症,若最近有和疯狗接触过,更要谨慎对待,回头还是请我师父好好瞧瞧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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