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白子画乘着清凉的晚风飞向擂台,月光倾泻在他纤尘不染的白衣上,本应为他出尘的气质增添一份静谧的光彩,但是周围的气氛突然沉寂了下来。
白子画脸上依旧平静如水,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可是众人却觉得一股浸心透骨的寒意从他身上直传而来,这种感觉就像被一只恐怖而冰冷的手紧紧扼住了心脏一样,让人身不由己的打起了寒颤。
在飞过绯尘掉落在台下的佩剑时,白子画左手轻轻一握,长剑应声落入了他的手里。只见他将剑倒握收起,飘然落在了擂台边缘。只是这落地之声虽轻,却激起了周围空气的异动,不同于他第一次执剑指向绯尘时候的冰冷。虽然之前的冰冷使人望而生畏,但现在白子画散发出的气息简直令人窒息,在场所有人大脑里都不约而同的联想到两个颤栗的字眼——死亡。
白子画一步一步的走向绯尘,每一步都很轻,可是他每迈出一步,脸上的寒气便加重一分,原本幽静而清朗的夜空也开始布满了乌云,优雅的月辉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在天际闪现的耀眼电闪。
以白子画为中心逐渐形成了一股强烈的气流,乍看之下与他运功时候的纯阳真气如出一辙,可是修为深厚的各门派掌门都惊恐的发现,这股气流的深处透露着凌厉至极的杀意。如果说之前对战时的白子画是与山林泉石融合为一体的飘逸神邸,那现在的他就是一个来自于神界的末日审判者。
其中感受最深切的自然是绯尘。随着白子画的走近,绯尘的胃里已经在翻腾,他忍不住干呕起来。就算负伤不轻,可是能够令贵为一派掌门的他如此失态,这并不只是白子画本身释放出的压迫感,其中更加隐藏了一种让人无法言说的“恐惧”——来自死亡的“恐惧”。绯尘仿佛直到现在才突然发现“死”竟是如此可怕,如此近在咫尺。
“尊上,请您放我师父一条生路,他今天犯下的一切罪责,全部由我承担!”勇气再也忍不住,他不顾一切的冲向擂台,纵身一跃想要挡在白子画与绯尘二人之间求情。只听“碰”的一声,勇气原本离白子画还有好几丈距离,此刻他圆胖的身体就像撞上一道坚壁般被直直的甩向观众席。随着“咚咚”的声响,勇气撞倒了一大片太白门的师兄弟。他抬起头,不甘心想要再试,周身内息却奔腾不止,喉头一阵腥甜涌上。
众人亲眼见到勇气刚才与落十一平分秋色的激斗,都觉得他功力已经可以跻身仙界的一流高手。如今却连冲进白子画大怒之下纯阳真气形成的气壁都无法做到。许多人背脊处不禁开始发凉,瑟瑟的冷汗直流而下。
白子画对勇气的求情置若罔闻,他大步走到绯尘身边,右手慢慢握起了横霜冰冷的剑身,直直指向绯尘的面门,剑尖不住颤动,溶溶如水,却没有刺出。原本悲天悯人的星目此刻激射出一道森寒的电光。
“哦?尊上为何还不动手?你不是恨老夫入骨,觉得老夫差点杀了你那个惜如珍宝的小妖女吗?”绯尘头也不抬,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讽刺的语气。
周围的空气立即下降到冰点,摩严不顾伤势再次开口道:“子画,切忌意气用事!绯尘毕竟是一派掌门,我们无权决定他的生死,眼下应该将他交给帝君,然后各派会审……”
“铿”的一声,绯尘的长剑被猛力抛落,直直钉进地面,剑身深入,几乎齐柄而没。冰冷而缓慢的声音响起,不带一丝温度:“拾起你的剑,我白子画从不杀手中无剑之人。”
“难道尊上还想替长留教训老夫?”绯尘微微抬起头,脸上的表情带着戏谑,仿佛希望白子画早些动手。
“你错了,此刻站在你面前的不是长留上仙,而是花千骨的师父白子画!”
如今的白子画,脸上凝聚了彻骨的寒意,语气却饱含着天撼不动的坚定。他又何尝不知道如果这一剑刺下去,会给长留给自己带来无尽的麻烦?但是他一想到刚才绯尘对小骨的歹毒用心,小骨几乎再次与死神擦肩而过,他内心的怒意就如同火山爆发般想要燃尽一切。没有任何人可以动小骨!他要让世人知道,谁要是敢伤害小骨哪怕一丝一毫,就等于愚蠢的把自己推到了一条不归的线上——这是生与死的分界线。
白子画握紧横霜,指甲几乎深刺入肉,飘逸的长发被他散发出的凌厉杀气吹的猎猎飘飞。横霜的剑身在天空激闪而过的雷电下,闪烁着凛凛寒光……周围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然而就在众人觉得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时,白子画的左手忽然一颤。他感觉到一只细滑的小手轻轻握住了自己的掌心,如同和煦的春风般温暖……刹那间,他全身上下狂暴失控的杀气竟然奇迹般渐渐沉寂了下来。
“师父,他被人控制了。”花千骨在白子画的手心慢慢写道。
原来刚才就在白子画飞离自己的身边时,花千骨就隐隐察觉到师父散发出的异样气息。她知道师父想做什么,所以必须要拦住师父。可是幽若和糖宝紧紧的拉住她的手,怕她再冒险做出什么傻事。
直到白子画的气息越来越冰冷,连花千骨都感觉到那股有些陌生的恐怖感。“难道师父当年在失去我的时候也像现在这样愤怒而失控吗?”花千骨内心隐隐一痛,细听绯尘的话,却是一再的刺激师父,联系到今天绯尘的种种行为,花千骨心下雪亮:“不行,我绝不能让师父因为我产生杀孽!”
花千骨挣开了幽若和糖宝的手,凭着自己对师父气息的感知,身形飘飘快速向擂台的方向飞去。在接触到白子画杀气形成的气流时,连她都差点被弹飞出去,可是花千骨此时更加确认了师父内心的痛苦,她运起全身功力,拼命试图突破那道气墙。感受着白子画逐渐紊乱的呼吸,花千骨内心一遍遍的呼唤着师父的名字。也许是她体内有着白子画的三百年仙力,也许是他们师徒的心意已经灵犀相通,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花千骨及时来到了白子画身边。
看着白子画在花千骨的安抚下,已经慢慢的平息了杀意。绯尘眼中的诡异紫光大盛,他痛苦的抱着头,嘴里自言自语的说着奇怪的语言。突然,绯尘提声惨呼,一团团半透明的人形摸样黑气从他头上冒出,在空中渐渐凝聚,化为了一个模糊的人形体态,看不出五官的分布,只是在黑雾的正中央有一对紫色的瞳仁,散发着邪恶却睥睨天下的妖异气息。
“长留上仙白子画……”阴沉的声音从黑雾中传来,如同来自修罗地狱,让在场的仙界各派人士心头一寒,白子画挺身上前,将花千骨牢牢的护在身后,“哼,今天本座真的是低估了你。更低估了你,前妖神的宿体——花千骨。”
“你是谁。”白子画双目紧紧盯住这团诡异的黑雾,丝毫不敢懈怠,因为他从这股黑雾中感受到了一种绝望的气息,那气息似曾相识。
“本座是谁,你们如今还无需知道。今天的一切,只是本座的一个小小的问候。而你们,也同本座刚才控制的这个傀儡一样,只是一枚棋子而已。不过,你们是最有趣的棋子。本座很期待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事情。”黑雾的语气透露出凌驾于万物之上的霸道,同时,还带着一股悠然自得的嘲弄。
“今天的事情就先到这里,白子画,既然花千骨不希望你杀掉这个无用的废物,让你染上杀孽。那不妨就由本座替你动手好了。”黑雾开始渐渐隐去,而绯尘的哀嚎声却更加的惨烈,一股强大的力量渐渐从他身体中扩散开来……
白子画心念如电,拉起花千骨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擂台外倒纵开去。只听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绯尘的身体爆破了。浩大的狂暴真气激起了巨大的气浪,在场众人纷纷撑开护体真气,生怕被波及。
待爆炸后的气浪逐渐平息,关心师父安危的勇气已经飞掠到绯尘刚才立足的擂台。然而,绯尘的身形早已不见踪影,只剩下一大片残红的血迹。“师父!”勇气无力的跌坐在擂台上,双目含泪,突然大梦初醒般惊叫起来,“幻思铃!师父保管的幻思玲不见了!”
顿时,沉重而危险的气息笼罩在整个仙剑大会的会场上。刚才的那个诡异的黑雾到底是何方神圣呢?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六界到底又会掀起一场如何的腥风血雨?从他刚才的话里,可以听出他的目标是冲向白子画和花千骨的。他到底有什么样的依仗,才敢向身负十重天修为的白子画挑衅?
在场众人纷纷开始猜测,也将视线望向飘飞在天空中的白子画和花千骨。
白子画的脸上已经恢复了平日清冷出尘的神色,大家谁都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小骨,我们先回绝情殿。”白子画望向花千骨,手中微微用力。花千骨顺从的点了点头。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哪怕她心中有千万的不安,现在也不能当着众人暴露出丝毫。她不想引起大家的恐慌。
白子画带着花千骨,向着长留山悬浮在空中的一座仙岛飞去。但是在离开前,他微微回头,望向了擂台的下方。
笙箫默默契的朝他点点头:“你先带千骨回去,这里的事情交给我们处理,大师兄的伤你不必担心。”
摩严心里一动,望着那两个飘飞而去的出尘身影,心头一阵感慨:“子画,其实你一直没有变,只是你心中的执念变了而已。”
远古时期,神魔大战,天地崩碎!人族少年身怀龙骨,炼真龙之体,闯神荒,探帝墓,天地因他而变!在这里!有女帝君临天下!有古兽只手遮天!有大魔祸乱天地!也有人族...
阴阳分天地,五行定乾坤。 天穹之下岁月沧桑的中土神州,正是仙道昌盛的时代,亿万生灵欣欣向荣。 纵横千万里间,总有人间一幕幕悲欢离合,在恢弘长生的仙道中...
盛夏不老不死了上千年,看尽了想到想不到的各种热闹。没想到,她却也成了别人眼里的热闹,在一群不靠谱参谋的参谋下,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本闲初心不改,这本立志要写回言情了!...
千夜自困苦中崛起,在背叛中坠落。自此一个人,一把枪,行在永夜与黎明之间,却走出一段传奇。若永夜注定是他的命运,那他也要成为主宰的王。...
啥,老子堂堂的漠北兵王,居然要当奶爸?好吧,看在孩子他妈貌若天仙的份儿上,老子勉强答应了...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要强求。 这是一个长生果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