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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然笑着走到石栏杆边上。薛家良赶紧拉住她,说道:“这个栏杆不一定结实,你千万别用力靠。”
龚法成将手里一条绛紫色的毛绒围巾递给公然,说道:“把他那个给他摘下来,围你自己的吧。”
薛家良说道:“干嘛呀?她刚焐热,你又让她换上冷围巾?”
“你的就那么热吗?”
“当然,我现从脖子里抽出来的,能不热乎吗?”
“哼!”龚法成瞪了他一眼。
不知为什么,薛家良似乎从他的态度中,读出了龚法成对他的不满,虽然他们没有交流过,薛家良却能体会得出……
公然听着他们斗嘴,就跟与自己没关系一样,举起了手里的相机,左右晃动着,又抬头看着东边的天空,很显然,她是在等日出。
薛家良见龚法成还在举着那条围巾,就一把夺过来,说道:“给我围吧,我冷。”
“你一边去!”龚法成说着,将围巾又夺了回来。
“她围我的,我围她的,这才公平。”薛家良争辩道。
龚法成瞥了他一眼,走到公然身边,说道:“把他那个摘下来。”
公然看了一眼薛家良,幸灾乐祸地笑了,摘下他的围巾,龚法成给女儿围上了她自己的围巾。
薛家良接过围巾,说道:“不吃亏,还回来的还是热的。”他说着就要往脖子上围。
龚法成一把扯过他的围巾,故意在空中抖落了抖落,说道:“让你热乎!”
“您这是干嘛呀,对我有意见就说吗?你干嘛非要给我抖落凉了。”
旁边的公然实在憋不住,转过身噗嗤笑了。
龚法成也笑了,说道:“就是要给你抖落凉了,一点便宜都不能让你占!”
薛家良笑着接过围巾,说道:“你看好了,上面的余温可是一丁点都没了,我还得从新焐热。哈哈,真凉。”薛家良围着围巾,故意打这冷战。
龚法成斜了他一眼,看着女儿还戴着他的帽子,就不说什么了。
龚法成对薛家良又爱又恨,但是他们彼此谁都不能改变什么,他能指望薛家良做什么吗?显然不能,那就不是薛家良了。想到这里,他只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薛家良围好围巾,说道:“是不是全家都来了?”
龚法成看着远处的迷雾中的山峦,说道:“是啊,在省城呆着没什么意思,正好小然明天要去北京看场地,我们就一起来了。”
“看什么场地?又是摄影展吗?”
“是的,看完场地后她就要布展。”
“您也去吗?”
“我想去,她不让,说不习惯带个老尾巴,我说我怎么是尾巴了?还是老的?”
“哈哈,那您就别跟着了呗。”
“大部分时间我是跟不了的……”
公然这时回头说道:“大部分时间您不是也禁止我独自出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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