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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法成说:“叫外卖也不行,家里连筷子和碗都没有了。”
曾耕田说:“哼,你搬得倒干净。”
龚法成笑着说:“公家的东西比如电视冰箱甚至饮水机,我一样都没拿,但我自己掏钱买的东西就是一双筷子也是我的血汗钱,我都不能剩下,就是剩下后来者也会给我扔掉,我的东西我就都拿走了。”
“呵呵,跟我一样。”
白兰说:“你们就听我的吧,出去吃,我在家里等小然。”
三个人只好坐着谢敏的车走了。
下午,龚法成的秘书办完了卜月梅工作调动的所有相关手续,龚法成没让他们参与搬家行动,而是让他们在宾馆休息。
他这样做也是有目的的,他不想暴露他家的住址,这也是他的谨慎之处,虽然绿野的家近期不会有人居住。
当龚法成坐着冯春的车,赶到绿野新家的时候,他的眼前就是一亮。
他没想到只半天的时间,卜月梅和公然居然将这个家全部收拾利落,所有东西按照她们事先的规划全部到位。他们老两口的卧室、小两口的卧室和客房,早就铺上干干净净的被褥,就连窗帘都是新洗过的。
公然的工作间已经被改成了一个小跃层,上边是床铺,下边是一张大书桌,周围是她的几个文件柜,她那几个装有器材的大铝箱,仍然捆着包装绳,没有拆开,估计是想直接拉到青州去。
厨房、餐厅和两个洗手间,也都布置得井井有条,只要开火就能做饭。阳台上,放着他最喜欢的那把逍遥椅。
以前,他经常跟卜月梅过来给这个家开窗通风,相比较从前,这个家更具有烟火味了。
坐在松软舒服的布艺沙发上,龚法成感慨地说:“唉,没想到老了老了倒住在女儿的屋檐下了。”
公然说:“这不是我的房檐,是爸爸和卜姨的房檐,倒是我们寄在你们的房檐下了。”
卜姨说:“我怎么听着你们爷俩的话这么别扭呀,好像不是一家人似的。”
“就是,爸,看你挨批评了吧。”
龚法成欣慰地笑了。
第二天中午,龚法成邀请曾耕田和白兰,来新房吃了第一顿全家饭。
席间,曾耕田喝了酒,谁拦都拦不住,龚法成更是没少喝。他们喝得嗨,以至于忽略了薛家良这个喝酒主力,喝到最后,餐桌上就剩下他们俩位老战友了。
他们俩人谁心里都清楚,此别,指不定什么时候再见面,不知各自的前头有什么等着自己,所以看到曾耕田喝酒坚决,大家谁也就不拦他了。
龚法成见曾耕田舍命陪自己喝酒,也是万分感动,他规定曾耕田喝一口他喝两口,曾耕田喝一杯,他就喝两杯,最后,这对省内政坛两位著名的黄金搭档、被老百姓誉为“包青天”的战友,都喝多了。
此生,是他们记忆最深刻的一次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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