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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没事也可以常来坐坐,我娘新做的清蒸肉沫茄盒和蘑菇焖小鸡蛮不错。”她记得程赫说过,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提到食物准没错。
见她认真说着,心底的失落,被另一种难以道清的情绪填满。
“好。”濮阳易应下,把酒盏贴近手心。
…………
夜至深,秦冉洗漱一番后披着薄毯坐在榻上,借着烛光翻阅一籍杂文,看着看着,她没发觉自己分了神。
不知过了多久,秦冉回神,把在她脑海里跑了一天的身影赶出去,轻咬下唇,她责备自己没事儿胡思乱想,起身,秦冉吹灭蜡烛躺上床。
可躺着,思维仿佛脱了缰绳的野马,更加活跃,某人的影子不受控制般奔驰而出。
似半醉,似半醒。
时间,不知不觉过,窗棂,悄无声息启。
明月当空照,夜贼翻入窗。
落地极轻,秦冉本不该能听见,可她就是感应到有人进到她房间,瞬息间,秦冉睁眼,蹭一下子坐起,抬眸望去,只见床边那人竟不躲藏,亦无袭击等动作,他就立在原地,黑暗中,一双带有杀气的冷眸直视着她。
秦冉暗忖,原来是他。
“点灯。”秦冉身子不动,张嘴,吩咐一句。
“不怕?”那人微微一愣,随即背手站立,背脊笔直如玄铁铸剑,从他身上散发出浓烈的危险气息。
深夜,陌生男子闯入女子香闺,无惊,无怒,她却拥有不同于女子的淡定、从容,天底下恐怕找不出第二人来,他不知该怒该笑,再不然,莫非她已看破他的真实身份?
“点灯。”重复一遍那话,秦冉有些不耐烦。
颇有无奈之感,黑衣劲装的男子走向一侧,似乎早熟悉她房间的布局,他在烛台近处单手一挥,烛亮了,照亮床榻上的秦冉,也让对方看清自己的容貌。
男子身材高挑,着修身黑色骑装,隐隐间,可见他手臂与胸肌几处凹凸起伏,烛光摇曳,慵懒摊洒,精致玉冠缚住满头泼墨黑丝,男子模样不凡,英俊且冷酷,除此之外,秦冉从他身上又一次感觉到了杀气。
这张脸,当然属于季与。
“你来干嘛?”快速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秦冉轻启薄唇,声线有些僵硬。
“看来秦捕头习以为常。”别提受到惊吓,秦冉看到他可毫无惊讶感,这点使得男子不禁产生挫败感。
她会是太过自信毫无防备,还是看透所有淡然超凡,抑或,她私底下同季与相熟至深?
“有话快说。”这句话之后肯定还有下文,他出现在芙蓉城出现在这里应该有重要的事情,但秦冉一直强忍着那股揍他一顿的冲动,忍啊忍,就快忍不住了。
季与什么时候有这样啰嗦?
“你猜猜看?”他斜着身子靠在一旁,胳膊肘撑在桌案上,掌心托着下巴,修长的食指虚画着自己的唇线,他绕有兴致的看着她。
忍无可忍,秦冉右手往后一伸把置枕边的灼寒掷向他。
眼皮子都不带动一下,他轻松接下灼寒,拿在手里耍花枪式转悠一圈,他感受到灼寒触感的冰凉。
“宋天瞬。”见灼寒没打中他,秦冉气道。“滚出去。”
闻言,左眼半眯,给轻易识破身份的宋天瞬根本不生气,反倒扬嘴一笑,唇边的酒窝浅浅凹进,犹如三月春风拂过的湖心,水面荡起涟漪一层层。
小样,挺能装。
起初,他差点真以为她同季与那般熟稔。
“让你装。”她淡定的小样惹得他心里直痒痒,看他不好好收拾她。
说时迟那时快,秦冉完全没反应过来,而宋天瞬已飞身落到美人床榻的内侧,青墨塌,雪白罩子,素竹被,里衣单薄如蝉翼,洒透一片香肩雪,樱红唇瓣,诱人亲尝。
忽如春风来,绵绵细软。
忽又冬风至,呼啸凛冽。
“秦捕头,你必须承认一件事。”中途,他一边咬住她软到足以融化的樱唇,霸道着说道。“你喜欢并享受我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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