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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封敏惠唱着独角戏,沈文微顿时没了兴致,想要的答案,看来得永久埋葬。
…………
属于她的宣判,来得很快。
“回老夫人、夫人,奴婢在四小姐院子里找到这个。”不敢触碰的样子,丫鬟用手绢包裹住一只布偶,小心地放在地上。
布偶样式普通,却身着雪白素服头戴一支极其精巧金钗,显然为沈文馨的装扮,除去衣衫,只见布偶后背贴有‘沈文馨’三字,而它的腹部密密麻麻布满黑色小点,一根缝补用粗针竖立而上。
一时之间,有人叹息,有人冷笑。
“夫人,太医到了。”雪莹走到封敏惠身旁,小声道。
她便请各位夫人离开,将沈文馨换了房间,跟着去了那边,至于沈文微的处置,她根本不急。
将死之人,早一刻晚一刻,有何区别?
“四丫头,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因无期望,便无失望,沈老夫人凝视眼前干瘦的沈文微,不禁忆起沈固启第一次抱给她看,那水灵得紧的三岁女童,如今,判若两人。
“祖母,文微不知。”态度诚恳,不哭不闹,无以往的颤抖与慌张,沈文微就这样安静跪着,宛如另一人。
“何为不知?!”太阳穴生疼,她明显的不对劲提醒着她,沈老夫人不自觉将手中滚烫茶水,洒了一地。
茶水,潺潺流淌,至沈文微脚膝。
“非我所为,为何知晓。”扬起脸,她挺起背脊,犹如一条笔直的垂线,犹如一线陡峭的悬崖,过于淡定,甚至冷漠,微仰,她与沈老夫人平视。
刹那而出的气势,使得半愣半征的沈老夫人一时提不上气,事出反常必有妖!
在场的丫鬟婆子,皆大惊,这哪儿是沈四小姐?!
她,是谁?
…………
…………
沈老夫人胸口发闷,一口气滞于其间,呼吸困难,刚一挥手,沈文瑶亲自递上温热净水,服侍饮下。
“祖母,您是何身份?”在香枝用胳膊肘轻推下,沈文瑶率先清醒过来。“用得着跟这贱人置气?祖母,瑶儿说句难听的大实话,她一不知打哪儿蹦出来的野孩子,配您老同她置气?”
“呵呵,拖下去乱棍打死便是。”接过茶盏,转手给了香枝,沈文瑶换上一张隐藏阴险的笑脸。
“二姐,你说谁可以随意乱棍打死?”不再跪,沈文微起了身。
“祖母未叫你起,你竟然擅自起身,反了吗你?!你们都愣着做甚,还不赶紧绑起来?!”她朝香枝使眼色。
“谁敢?”扫一眼周围,她呵斥一声。“我,沈文微,生是沈家的人,死做沈家的鬼,无论在与不在,我都是沈家四小姐,谁敢随随便便将我处置?”
“沈文瑶,我唤你一声二姐,你不应,何意?”不给她机会打断,沈文微接着顺道。“明摆着,你不承认我这个妹妹对吧?可我记得,我是父亲带回来的孩子对吧?‘沈文微’三个字入了族谱对吧?可我不知,父亲何时公开承认我并非沈家之人?而你,口口声声一左一个右一个贱人,就代表了整个沈家,难道,你藐视我沈家祠堂立下的规矩?!质疑父亲大人的权威?!”
“你!我!”沈文瑶气急败坏。
“既然如此,老夫人默许你一个十三岁未出阁便坏了名声的女子代表沈家,我还有何可说有何可跪拜?”一直以来,她淡定又从容,突然,沈文微走近沉默不语的沈文蕊身边,拉起了她的手。
“沈文蕊,你如何看?”诡异的亲密,使得一边的伶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布偶,真为我做,你信吗?”
“啊——”挣扎着抽出手来,沈文蕊发疯似抱住自己的头,猛然蹲下。
她摇着头,用力摇头。
她想起那日皇宫内娇羞表白,李涵冷漠回绝,他居然坦白他早已心有所属,心仪女子便是沈文瑶。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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