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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冷哼道:“这不是‘远香近臭’么?怕你挨着八阿哥府邸,隔三差五又出什么官司!”
九阿哥忙道:“那哪儿能啊,儿子是那小心眼的人么,都是关门过日子,谁也碍不着谁!儿子晓得汗阿玛的意思,您就放心吧,儿子已经当差了,这面上应付人也不难,都是哥哥,人前恭敬着就是!”
康熙摆摆手,道:“有数就好,下去吧!”
这要是心眼大,就没有心眼小的了。
九阿哥也没有继续墨迹,就是笑吟吟的对梁九功道:“下晌买了不少好东西,其中还有南洋来的鼻烟壶,有个画大象的,颜色鲜亮,回头给谙达送来。”
梁九功心里一噎,抬头看着九阿哥,眼见他笑吟吟的,显然也想不到旁处去,只能带了无奈躬身道:“那奴才等着九爷的赏!”
九阿哥点点头,又对魏珠道:“还有盒西洋羽毛笔,是给你留的,回头打发何玉柱送来。”
魏珠忙道:“奴才谢九爷的赏!”
“不算什么,见者有份……”
九阿哥豪气的说着,就退了出去。
康熙看着他的背影,很想要问一句,自己的那份呢?
之前还觉得他懂事些,结果转眼就在自己跟前拉拢近侍。
不是人人有份么?
不过想着九阿哥与九福晋的做派,是个周全的,不会拉下自己的孝敬,他心里就舒坦些。
*
九阿哥离了御前,就往西花园来。
将到前头客院,就见不远处有女卷的身影。
瞧着穿着打扮,有些眼熟,竟然是早上对面碰过的王贵人家人。
不是苏州当地的,怎么还留在织造府?
九阿哥见状,不由皱眉。
等到回到院子里,他眉头还没有舒展开来。
舒舒正歪着,小松不在。
难得父女团聚,舒舒给小松放了假,父女俩还没有回来。
小椿坐在榻边,手中拿的就是今日采买的账册。
一项一项的,回忆出来,记了账册。
小棠也坐在旁边,眼前摆着各种小罐子,装的都是蜜饯。
苏州最出名的,除了苏绣,就是各种蜜饯。
舒舒打算采买些,就让小棠选类别。
趁着下午大家在万宝阁的功夫,小棠去了周边的几个蜜饯铺子,选了二十来种京城没有的。
如今切了小块,装在小碟子里,拿着牙签服侍舒舒试吃。
舒舒尝了一圈,属奶油话梅跟冰糖杨梅最好,道:“这两个酸甜适宜,娘娘跟额涅、阿牟会喜欢……”
剩下的九制陈皮口感寻常,可是想着这个化痰止咳,她就道:“陈皮也多些,还有金丝金桔,其他的你就看着选吧。”
她之所以展开“买买买”模式,也是因为九阿哥说了,采买的这些东西,并不跟着南巡的船队走,而是直接走内务府。
苏州、杭州、江宁三地的织造衙门,除了冬天运河上冻的时候,其他月份都有贡船进京。
九阿哥走进来,就看到舒舒享受的模样。
没有黑丫头,也有人给她作伴。
那吃食,都送到嘴边了。
想着船舱大小问题,这几个丫头都在舱里,九阿哥觉得不对劲。
心潮澎湃,无限幻想,迎风挥击千层浪,少年不败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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