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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锡脸色这才缓和些,道:“阿哥有心了。”
可是看到旁边的妻子,齐锡也添了心事。
当年妻子开怀后,就接二连三的产育,损了元气。
后来调理了好多年。
加上这次生了小七后,也是仔细的调理了两个月。
月子病、月子养,精神看着才好些。
要是姑娘随着妻子,往后也这样接连生产,齐锡有些不敢想。
要知道妻子当初生小三、小四的时候,不说是九死一生,也是格外惊险。
齐锡看着九阿哥,都有些纠结了。
他当然晓得姑娘现在的日子省心,格格都是摆设,夫妻俩没有旁人,可是跟性命攸关相比,这些情情爱爱的算什么呢?
九阿哥眼见气氛不对劲,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了。
他就道:“福晋重身,也念着亲人,小婿想要去隔壁跟伯岳母问一声,等到月份大些,能不能过去陪着待产。”
觉罗氏点头道:“阿哥体恤,那就过去说一声吧!”
九阿哥就起身,暂时告辞出来,去了隔壁。
觉罗氏看着丈夫道:“行了,别瞎寻思了,九阿哥跟老爷比差远了,说不得怀上这一胎都是侥幸,就别想后头了……”
齐锡在脸上抹了一把,道:“之前听说有丈人给女婿送婢子的,我还当是笑话,现下我也想送了。”
觉罗氏瞪着他道:“别跟着添乱!姑娘心气高着呢,好不容易女婿也调教出来了,咱们就别跟着瞎掺和!”
齐锡苦笑道:“我也就这么一想罢了。”
这就是皇子做女婿的弊端,万事不由人。
纳不纳宠都是皇子说了算,即便是岳家,也没有拦着的资格。
换了寻常姑爷,即便岳家不好出面拦着,也能告戒一二。
少一时,九阿哥到了隔壁。
这里就不好直接穿堂入室了,他老实在前院客厅候着,等着人往里通传。
伯夫人闲来无事,正在画图。
她打算叫针线房给舒舒做两个围脖,入冬以后穿。
真要分户过日子,往后出面应酬的时候就多了。
宗室、姻亲都断不了往来。
尤其是每年冬天,是红白喜事最多的时候。
冬日清闲,家人也团圆,许多人家就爱将婚嫁安排在此时。
至于白事,年关难过。
年老的,还有跟伯爷那样久病的,每年冬天都是一道坎儿,熬不过去,就是白席。
熬过去了,就是一年。
舒舒作为皇子府的主母,不会像宫里那样,鲜少出门。
寒冬腊月的,却容易吃冷风,不好人前总带了口罩。
要是围脖宽些,遮住口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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