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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十三阿哥,还是九阿哥,或者是三阿哥?
弘皙摇了摇头,道:“没有人欺负儿子,是大哥,许是醉了,先是质问儿子用心不良,不该给弘昱用帕子垫碗,还催促弘昱吃东西,为了这个几位叔伯前头还怀疑儿子来着,后来问清楚了,才晓得跟儿子没干系;大哥还拉着十五叔的手,说……说……”
他有些学不下去了,眼泪大颗大颗的出来,很是难受的样子。
他想到了已故的生母,即便生前多有错处,可逝者为大,也轮不到他们当儿子的说嘴。
“阿克墩胡咧咧什么了?”
太子想到阿克墩,越发厌恶,道。
弘皙擦了眼泪,低着头道:“大哥说娘娘跟十五叔是好人,说阿玛不好、额娘不好、我也不好……”
太子这一晚上的火气,终于到了极点。
说他不好,怎么个不好?
不孝的逆子!
太子“腾”地起身,提了旁边的鞭子,就出了屋子。
弘皙见状,吓了一跳,脚步挪了一下,想要跟上,随后他又退回来。
讨源书屋修建在临水的半岛上,屋子都是挨着的。
这会儿功夫,太子就到了阿克墩的住处。
阿克墩换了衣裳,保母服侍着梳洗了,就已经躺下。
他脑子清醒了,可头疼也是真真的。
只是还没有熄灯。
“哐啷”一声,太子踹开了屋门,就大踏步地进来。
阿克墩在床上,吓得一哆嗦,随即察觉不对,忙翻身坐起来,要给太子见礼。
太子已经三步两步到了炕边。
阿克墩跟鹌鹑似的,吓得不敢动。
太子则是一把将他扯下炕,摔到地上,“啪、啪”的,鞭子就重重地抽了上去。
阿克墩穿着亵衣,薄薄的一层,立时被抽的皮开肉绽。
“阿玛、阿玛……”
阿克墩哭着求饶:“别打了,别打了……”
太子越发暴虐,狠狠地踹了一脚,道:“倒是长了嘴了,不是阿玛不好、额娘不好的时候了?天下竟然有你这样不孝的人,简直是毓庆宫之耻!”
随着喝骂声,他手上的鞭子也没停,重重地打在阿克墩身上。
阿克墩惨叫着,却是也停止了求饶。
值夜的保母在门口跪着,却是不敢求饶,只瑟瑟发抖。
阿克墩前几年连番有过失,身边乳母保母都罚了一遍清退了,眼下换的保母是前年新来的,在毓庆宫压根没有什么说话的体面,更别说还是太子跟前。
只是讨源书屋这一片就这么大。
阿克墩这里的喧嚣之声,也惊动了太子妃。
太子妃休养的五、六天,已经好了差不多,就是不爱搭理太子,怕太子再抽风,想要熬到正月十六以后再病愈。
“去看看,又在闹什么?”
太子妃吩咐身边嬷嬷。
她不想掺和太子管教儿子,只是怕波及到弘晋身上。
弘晋是个老实孩子,也本分感恩,她对这个庶子也有几分真心。
嬷嬷去了,正与迎面赶来的弘皙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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