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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个,他觉得不对劲了,道:“私下里,你当称呼爷一声‘叔父’的!”
额尔赫:“……”
九阿哥得意道:“没法子,爷这辈分高,宫里还有个侄孙子呢!”
额尔赫好一会儿,道:“九爷,私下里,好像您当称奴才一声‘表姐夫’!”
九阿哥听了,摆手道:“算了算了,什么私下不私下的,鬼鬼祟祟的!”
这称呼的问题,还是含湖了。
九阿哥觉得自己素来行事光明正大,倒是金依仁行事不够大方。
他已经听高衍中说了委署郎中的身份,不单如此,还晓得金依仁成了八阿哥的座上宾。
跟出京三十多年的金家相比,高衍中倒是被比成了地头蛇,消息很是灵通。
九阿哥很是无语。
当着高衍中的面他没有说什么,回去跟舒舒忍不住抱怨,道:“八哥是不是该烧烧香啊,怎么哪里有坑他往哪里踩?还私宅宴请,就不晓得忌讳?”
这是皇父钦点的内务府的总管,皇子上前结交算什么?
对于八阿哥,九阿哥没有亲近之心,可怨恨也少了。
他感觉平平。
舒舒道:“爷能想到这个,八贝勒应该也能想到,应该是到了御前也不怕说的关系,许是南巡的时候欠过金家人情,如今接风也是礼数……”
九阿哥也觉得八阿哥不是傻子。
可是他还是不赞成道:“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汗阿玛心里不会舒坦的。”
反正也不与他们相干,说了一句就放下。
至于八阿哥那个委署郎中的亲戚,最后会不会被连累,会连累到什么地步,那就听天由命了。
转眼,就是二月初八,曹顺成亲的日子。
虽说他在皇子府后街有住处,可是结婚还是在老宅办的酒。
九阿哥也过去露了一面,叫人送了贺礼就离开了。
而后,十皇子府、四贝勒府、五贝勒府都有典仪过来,送了贺礼。
曹荃带着儿子,见了各府来人,亦是觉得十分有体面。
金依仁是新亲家,少不得也过来陪客。
看着九阿哥亲至不说,其他皇子府也送礼过来,金依仁就晓得曹顺在九阿哥身边有体面,旁人才这样看重。
他跟曹荃道:“世兄没打发人回京么?”
曹荃道:“日子定的仓促,只往江宁去信了,日子上来不及。”
金依仁又道:“那张侯家呢?”
靖逆侯府张家,就是曹顺原配的娘家,他发妻是侯爷的长孙女。
这门亲事是曹寅做主定的,侯爷当时在江宁任江宁将军。
曹荃道:“给顺哥儿定孙家前,家兄曾带了顺哥儿去拜见了侯爷,京城侯府这里,也送了贺礼来。”
金依仁看着曹荃道:“贤弟在侍卫上蹉跎多年,想没想过补个府缺?”
曹荃忙摆手,道:“没想过没想过,世兄是晓得我的,连侍卫缺我都是混日子罢了,平日里只喜欢看闲书,或是约上三、五好友吟诗作画,这个侍卫都是家兄勒令下我才应付的……”
反正他们家有大哥顶门立户,还有老爷子留下的丰厚家产,做什么要苦哈哈的熬差事?
金依仁看着曹荃,心里恨铁不成钢,也对曹寅多了忌惮。
在江南时,看着曹寅是个厚道人,可是厚道个屁!
一个庶长子,继承了家业跟爵位,将嫡兄弟养成个废物,这份心计令人侧目。
还有李煦,也是庶长子,惯会钻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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