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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个无用的形式,离得这么近,要是仔细听,她们的对话隐约也能传进耳中。但就是因为离了这么短短几步,就的的确确给她们留下了一个喘息的空间。
孙子期将椅子拉到离温如昀窗边半米远的地方。
温如昀在徐医生的安抚下渐渐将呼吸稳定下来,神志也随之清醒了一些。
两个女人,静静地看了彼此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温如昀打破了沉默。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她问她。
孙子期说:“那次在八窗茶室,不知道为什么,渐渐地就觉得不对了,后来找人查了查,果然是。”
女人对这种事情,其实最为敏感。
温如昀眯着细长的双眼,无意义地笑了笑:“想跟我说什么?……炫耀?还是嘲笑我做过的事?”
孙子期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直接道:“余城是我的。”
温如昀怔了怔,没想到她一开始就来了这么一句,一时没动,也没接话。
“我知道你不需要同情跟可怜,尤其是来自我的,所以我也不拿那个腔调。”孙子期继续道,“但是,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
温如昀柔柔地看她:“……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教?”
孙子期说:“我没有对你说教,虽然你骗过我,但当初的确也帮过我。”
温如昀自嘲地笑了出声:“你是真不知道我有多后悔帮你打了那个电话给蔺晖,我早就应该拉着你跟我一起烂在余家。”
孙子期垂着眼睛:“但你最后还是帮了我。”
“那时我脑袋还是坏的。”温如昀轻声道,“不过,若不是那通电话,我也看不到那么精彩的一场戏。”
孙子期抿了抿唇。
温如昀像是沉在回忆里,问她:“蔺晖死了吗?”
孙子期摇头。
“呵,我就知道,余明山一直在暗里找他。”
孙子期说:“没用的,他不会理。”
“也是。”温如昀神情复杂,“要我说,他应该一刀杀了余明山。”
孙子期缓缓地吐了一口气。
见她不说话,温如昀又诡异地笑了笑,道:“余明山那个神经病不会纵容阿城跟你在一起的,他要的是跟关珊一样有用处的女人,就算你有阿城的孩子也于事无补,他根本就不在乎‘孩子’这种东西。”
“在不在一起,不是他说了算。”孙子期没什么表情,“而且,我不是当初的我,余城也早就不是当初的余城了。”
“你就嘴硬吧。”温如昀神情悲悯,看着孙子期隐隐紧绷的脸,道:“那个神经病,很快就会找上你了。”
这句话,倒是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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