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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翻飞,踏碎一地青草,铃铛轻响,伴随着阵阵笑声,高远在南城军营一举折服了那霸诸人,在那里足足呆了一整天,直到在军营之中与路鸿,郑晓阳,那霸等人用过晚饭之后,才回到家中,他决定连夜离开,因为此时的他,觉得呆在家中,与叶菁儿仅仅数十步之遥的距离,于他而言,已不谛于是一种折磨,人往那里一站,满脑子里回荡的都是叶菁儿巧笑嫣然的模样以及柔软似水的身子,还不如回到军营之中,与一帮大老爷们混在一起吹牛打屁更为痛快。
马背之上负着一个小包裹,那是与叶菁儿告别时,叶菁儿给他拿来的,里面是叶菁儿亲自一针一线替他缝制的内衣,外袍,鞋子,看数量,只怕是自己离开后叶菁儿便开始缝制了。怀着满心的欢喜,不时伸手摸摸那包裹,伴随着一路笑声,高远在第二天凌晨回到了居里关。
不出他意料之外,虽然他不在,但居里关的部下们仍然一如往昔,例行的早训正进行得如火如荼,整个校场之上,都是在拼命训练的士卒,看到高远在这个时间段出现,曹天成孙晓等人都是大吃一惊,兵曹这不是连夜在一直往回赶么?
几个快步跑过来,替高远牵住缰绳,”兵曹,怎么这个点回来了,大家都以为您总得今儿个午后才能赶回来!”曹天成问道。
“在城里闲着也没事,难受,还不如早点回关里和弟兄们在一起来得痛快!”高远翻身下马,笑道,”怎么样,这两天没有什么情况吧?”
“当然有情况!”孙晓突然笑了起来,与孙晓一样,一边的曹天成,颜海波,步兵等人都笑了起来。看着几人笑得有异,高远莫明其妙,”出了什么事了?”
“有人来找兵曹了!”颜海波忍着笑,指了指高远的小屋,”昨儿个晚上就过来了,说是有要事要找兵曹,问她是什么事也不说,又不走,没法子,便只能将她安置在军曹房中歇下了,这里只有军曹一个人是单间,现在只怕还没有醒呢!”
“是贺兰雄派来的人吧?”手里的马鞭敲着掌心,高远想也没想,径直走向了自己的房屋,浑身没有注意到身后曹天成几人一个个挤眉弄眼,却是站在原地,一个也没有跟过来。
咣当一声推开房门,高远站在了门口,却是呆若木鸡,一只脚踩在屋内,另一只脚却还在门外,屋里的人的确是贺兰雄派来的,不过不是高远想象中的是一个男人,而是一个女人,贺兰雄的妹妹贺兰燕。
如果仅仅如此倒也罢了,问题是此刻高远推门而入的时间不对,兴许是外头的训练之声惊醒了贺兰燕,此刻她已从被窝里坐了起来,睡眼惺忪,正伸着两支手臂打着哈欠,蓬松的头发凌乱地披撒在肩头,将雪白的肩膀映得格外显眼,更要命的是,此刻的她只穿了一件小小的抹胸,胸前大片春光显露无遗,那高耸的胸部岂是一件小小的抹胸能挡得住的,这一伸臂挺胸,月白色的抹胸高高鼓起,两个红色的小凸点显得是那样的醒目,平滑的小腹之上,肚脐眼上一枚小小的金环正随着她胸腹的起腹而微微摇晃。
高远赶了一夜路,此时也疲乏得很了,此刻正确的反应应当是马上退出去关上房门,但疲劳的他,反应显然也慢了许多,脑子一时没有转过来,居然就楞在了那里,两只眼睛瞪得铜铃般大小,死死地盯着满屋的春光,嘴巴张得足足可以塞进去一个鸭蛋,一只手还扶在门板之上。
门响之声显然也惊着了贺兰燕,手臂都忘了放下来,也这般瞪着眼睛看着高远,两人对峙了一会儿,贺兰燕才霍然惊醒过来,一低头,看见自己几乎赤身*地将自己展现在高远面前,顿时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叫。
“色狼!”两个字瞬间传遍了整个居里关,随着这一声尖叫的是一个枕头迎面砸向高远,随即又是整床棉被,一把抓住枕头,一手接住棉被,高远不由吐了吐舌头,终于反应过来了,贺兰燕手脚极快,却又忘了先前还有棉被盖着下身,这一下惊怒之下,将棉被也扔了过来,却是将自己暴露得更多,亵裤之下,两条结实有力的长腿充分地展示在了高远的面前,高远惊讶地发现,贺兰燕的脚指甲居然全都涂成了红色,腥红的指甲,雪白的肌肤,相映成趣。
扔出棉被,贺兰燕这才发觉自己又出了大错,不由手忙脚乱,两手捂在胸前,但两条雪白的长腿就实在没地儿藏了,看着高远瞪大的眼睛,惊怒之下,又是一声尖叫:”色狼,还看!”
高远猛地后退,举起棉被,挡在自己面前,连声道:”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棉被一沉又被什么东西砸中,随即掉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脆响,高远知道,自己的茶碗已经光荣殉职了,赶紧举着棉被向后退去,脚一勾,将房门带上,随即又是砰的一声脆响,桌上的茶壶也随着这一声响就地牺牲。
高远回过头来,看着笑得前仰后合的曹天成等人,脸都气成了茄子色,”你们几个混蛋,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孙晓笑着凑了上来,”兵曹,美色当前,我孙晓是没资格欣赏,这等好事,我几人可是盼都盼不来啊!”
“滚!”高远怒道:”那是谁啊,那是贺兰燕,活脱脱一只母老虎,瞧着吧,出来后她不找我拼命才怪,等会,你给我顶上。”
房门咣当一声被推开,”色狼,你骂谁是母老虎?”
高远猛回头,贺兰燕居然已是穿戴整齐地从屋里跳了出来,两手叉着腰,怒气冲冲地看着高远。
高远举起双手,自觉理亏的他实在无颜以对,”对不起,燕子,我真不是故意的,这帮龟儿子没说是你,我还以为是你的哥哥派了他的护卫来给我通报胡图族的事情,当真是没有想到是你亲自过来。”
“你是色狼,是笑面虎,你的手下也没有一个好人!”贺兰燕怒气冲冲地道。
“一只笑面虎,一只胭脂虎,当真是绝配!”颜海波将自己藏在步兵身后,小声道。不想贺兰燕的耳朵却尖得很,听了这话,当下满面通红,高远以为这个胭脂虎这一下定然要大发作,岂料贺兰燕嘴巴开合了几下,居然没了下文,不由大为讶异。
“小颜子,还在这里贫嘴,还不快去给燕姑娘打洗脸水?老曹,快去准备早饭,孙晓,带队去操练,步兵,你闲着没事干吗,滚!”一迭声地将众人喝退,生怕这几个看戏不怕台高的家伙狗嘴里再吐出什么不适宜的话来,惹恼了这个小老虎,还真是不好收场。
几个人怪笑着纷纷离去,高远一手提着枕头,一手抱着棉被,无比尴尬地站在贺兰燕面前,”燕子,刚刚真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了,咱们还是进去说吧,这个样子站在这里,当真不成体统。”
贺兰燕嘟着嘴无声地嗫嚅了几句,一跺脚,又转身跑回到了屋里去。
回到房中,将枕头和棉被扔在床上,看着贺兰燕似乎仍是余怒未消,高远只能再次举手告饶。贺兰燕看着高远一脸的惶恐模样,,却是嘻的一声转怒为笑,”看了就看了呗,也没什么大不了,幸好没有便宜别人。”
这随口的一句话,却将高远轰炸得头晕眼花,什么叫没有便宜别人?什么叫看了就看了?
稳了稳神,高远看着她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就来我这里了,还住下了?”
“你当我愿意在你这里住下了,被窝臭烘烘的。”贺兰燕一扁嘴,”我昨晚来的时候,天就快黑了,你总不能让我一个大姑娘赶夜路吧,要是碰到什么野狼猛虎的,可怎么得了,又或者碰到一个坏人怎么办?没奈何,本姑娘只能委屈一下自己在你这里住下了,差点熏死我了。听你这意思,倒是怪上我了。”
高远拿手猛摇,看对方杏眼圆睁的模样,那是又要发作的前兆,”没有没有,我这床能让燕姑娘睡上一夜,那是我的荣幸。”嘴上说着,心里却在道什么叫熏死你了,刚刚进来的时候,你明明一副睡得极满意的样子,想到这里,脑子之中猛地想起那月白色的抹胸之后那傲人的双胸,竟然不由自主地拿来与叶菁儿比了一比,还别说,菁儿的那一对小白兔还真比不了眼前的这位,大概是叶菁儿从小吃苦,而这一位却是贺兰部的大小姐,贺兰部再小,也不会让这位大姑娘吃什么苦,自然是发育得更好一些。
“看你笑得色眯眯的,是不要又在想什么坏事?”看着高远嘴角牵出的笑容,贺兰燕本能地觉得有些不妙,怀疑地问道。
“没有没有!”高远赶紧否认,看着贺兰燕,那月白色的抹胸刚刚从脑子里被赶走,那十个鲜艳的脚甲又悄没声的溜进了脑海之中,他赶紧咳漱了几声,用力在空在挥挥手,将他们驱离了脑海。自己可得对得起菁儿,脑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万万有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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