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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沐夏一怔,不知他这番话从何说起。
在她愣神的功夫,徐达给徐岗递了个眼色,徐岗闭上嘴巴不再开口。
姜沐夏抬头看向徐达,徐达躲过她的眼神,转移了话锋,试探地问徐岗,“要不要告诉你家媳妇?”
徐岗想起媳妇和还未出生的孩子,眼圈泛红,咧嘴苦笑,“早晚都会知道的,早知道早接受罢了。”
徐达点头,“好,我会委婉告诉她,等午饭过后我去接她过来。”
许是痛意上来,徐岗牙关紧咬,额头上现出细密的汗珠,身子缩成一团。
口中低低地发出嘶吼声,徐达见状,赶紧把姜沐夏请出了门。
东厢房里,一声接一声的嘶吼声搅得她心中一阵一阵的抽疼。
她握紧了双拳,转身走进了西厢房。
在进门的那一刻,她收拾好心情,抹干了眼角的泪水。
尽量是一种轻松的姿态面对柱子,这是二人正式首次见面,她不想让他觉得,拿命换回的人,是一个遇事哭哭啼啼,见人畏畏缩缩上不了台面的窝囊之人。
推开屋门,一股热气夹杂着淡淡的药香味扑面而来。
屋子深处靠墙的床上躺着一个面容稚嫩的少年,他闭着眼似在沉睡。
姜沐夏在大堂上见过他,他太瘦了,像是常常吃不饱饭一样。
周身散发着萎靡之气,让人看一眼,心中会生出恐怖的心态。
就像,就像是一个油尽灯枯的将死之人。
姜沐夏手指就要触到柱子的灰白的脸颊,屋门“吱呀”一声推开,一身蓝袍的卫东走了进来。
他刚要开口,姜沐夏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指了指床上的柱子,又指了外面。
二人一前一抬来到酒馆大厅里。
刚一落座,姜沐夏就急着问,“柱子的毒全解了,为何还会这样?”
卫东叹了口气,沉声道:“毒入脏腑,能保住一条命,就是他的造化了。”
姜沐夏怅然若失,又问道:“难道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卫东不语,神情有些犹豫。
姜沐夏觉得有些希望,追问下去,“快说吧,你要急死我吗?”
“我只是听姜嬷嬷偶尔提了一嘴,她有个师兄,精通医术,也许有法子治。”
姜沐夏眸子一亮,心中升起了希望,她激动地抓住了卫东的衣袖,“谁?到哪里能找到他?”
“我……。”卫东还没有说完,声音被人打断。
“没用的,神仙出面,也请不动他。再说,柱子只怕……!”徐达神情有些黯然。
“为什么?”刚生出点希望的姜沐夏此时如同被人泼了一盆冷水。
徐达神色惶惶,面上带着愧疚之意,“有我在,我不会让他有事的。能不能不要找那个人……!”
姜沐夏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可以救治柱子,他偏偏要拦着。
顿时,她心中有气,起身冲口就要问原因。
被卫东一把拉住,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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