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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墨含进了海棠苑之后,侍蓝、侍晚立即迎上前见礼。他看了一眼二人,又向屋里瞅了一眼,屋门开着,显然谢芳华起了,屋中无人,他问,“小姐呢?”
“小姐在后院的海棠亭里练剑!”二人齐声道。
谢墨含点点头,径自向后院走去。
来到后院门扉处,便看到谢芳华在满院的海棠芬芳中折枝练剑,衣袂飘飞,轻丝飞扬,花影重叠间,她额头溢出细微的薄汗,在雨雾中剔透晶莹。
谢墨含静静看了片刻,喊了一声,“妹妹!”
谢芳华收势,扔了手中的树枝,向谢墨含看来,喊了一声,“哥哥!”
谢墨含见她容颜端丽,倾城姿色,聪慧钟灵,这样千万里挑一的女子,秦铮的眼光向来极好,喜欢上他的妹妹一点儿也不意外。他本来心口有些郁气缓缓地消散了去,对她嗔怪道,“你有伤在身,不好好养伤,怎么还大早上出来练功?”
谢芳华抬步向门扉处走来,一边走一边拢着青丝俏皮地道,“哥哥,内伤有两种养法,一种是卧床将养,一种得是内外练气补回心神。我用的是第二种。你看看,我练完剑,是不是比昨日看起来精神多了?”
谢墨含见她笑颜如花,目光暖了暖,失笑道,“你说得也有些道理,但还是不要过度劳累。今日看起来的确是比昨日气色好多了。昨日看来睡得很好?”
“睡得还不错!”谢芳华道。
谢墨含点点头,对她道,“秦铮一大早就过来咱们府了,你可知道?”
谢芳华点点头,“知道,他刚进府的时候,有人禀告给我了。”话落,她蹙眉问,“他有出什么幺蛾子了?这么早过来?”
谢墨含闻言失笑,哼了一声,“他可不是出了幺蛾子吗?他说英亲王妃要去法佛寺小住些时日给你祈福求平安。要带着你本人去,心诚则灵。”
谢芳华翻了个白眼,“我没听说英亲王妃也信佛啊。”
“我也没听说过。”谢墨含道。
“他如今在哪里?”谢芳华问。
“我不同意,他去找爷爷了。”谢墨含道。
谢芳华看了一眼天色,说道,“爷爷这时候也起塌了吧?走,我们也过去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谢墨含点点头。
谢芳华走出门扉,对侍画吩咐了一句,侍画立即跑进屋,从屋里拿出面纱递给她,她遮在头上,和谢墨含一起走出了海棠苑。
走在忠勇侯府内院的青玉石路面上,两旁树荫花香。兄妹二人一边走着,一边说着话。
不多时,二人来到了荣福堂。
荣福堂内,老侯爷刚刚起塌不久,正在屋中梳洗。秦铮如他亲孙子一般,丝毫不客气地直接钻进了他的内室,大模大样地坐在桌前喝茶。
他一边喝着茶一边和老侯爷散漫地说着什么话,听到外面有脚步声走了进来,扭头看了一眼,眸光微闪,笑道,“爷爷,你就答应了吧!你若是不答应,你自己瞧瞧你孙女那弱不禁风的样子,若不是搁在我手里能护着他,谁还能护住她?”
忠勇侯向窗外看了一眼,用鼻子哼了一声。
秦铮看着窗外,听到忠勇侯的哼声,慢慢地笑了。
谢芳华和谢墨含二人来到门口,福婶迎了出来,笑呵呵地见礼,“世子,小姐!您二人过来了?铮二公子一大早上就过来了,如今在老侯爷的屋子里喝茶呢。”
谢墨含点点头,温和地笑道,“知道了。”
福婶挑开门帘,让二人进屋。
谢墨含和谢芳华一前一后迈进门槛。都一眼就看到了屋中大摇大摆闲适惬意如在坐在自己家里一样的秦铮。看着他,俩人都齐齐无言片刻。
“华儿,早啊!”秦铮笑着对谢芳华打招呼。
谢芳华蹙眉,这个人,他就不能让他清静一日?她清静一日就这么难?没好气地瞅了他一眼,有些不满地问,“你怎么大早晨就过来打扰我爷爷?”
“有重要的事情要找爷爷商量!”秦铮接收到她不太友善的目光,不知觉地笑吟吟地道,“前些日子,爷爷就与我说了,说我只要想来府里,什么时候都可以来。如今的确是早了点儿,但也不是大半夜,没吵到爷爷睡觉,也不算打扰。”
谢芳华轻轻哼了一声,低声骂道,“狡辩!”
秦铮眨眨眼睛,看着谢芳华浅浅而笑,虽然谢芳华声音不大,但他耳朵好使,听了个清清楚楚,摇摇头,正儿八经地道,“没狡辩!”
谢芳华懒得再理她,走到忠勇侯身边给他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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