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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这两人的架势,石宽心里琢磨着,肯定是连三平巴结讨好,一直守在床边,结果文贤贵吐了,连三平手忙脚乱的,捡起掉在地上的帽子就去接。好家伙,看起来还真是个忠心耿耿的奴才。
石宽才懒得进去,他走到旁边抄起一根长长的竹竿,远远地戳了戳文贤贵的肩膀,喊道:
“快起来快起来,要开碗了,你下干子还是麻婆呀?”
刚才喊不醒,这会提到赌钱,文贤贵的身子就有动静了,他晃了晃脑袋,手在衣兜里乱摸一通,含含糊糊地说:
“杀……杀大赔小……哪边钱……钱多我就押哪……”
“你这家伙,还真把这儿当赌场啦,快起来!”
石宽又好气又好笑,手里的竹竿又加了点劲。
文贤贵感觉到疼了,这才翻了个身,好不容易撑起身子,鼓着那对血红的眼睛,总算是真正的醒了过来。
那连三平还真是个忠心的奴才,不用竹竿戳,这会儿也醒了,手上一紧,那一帽子的呕吐物就全倒在了他的裤裆上,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反而揉了揉轻松的睡眼,结结巴巴地问:
“少……少爷……有……有啥吩咐?”
“起来起来,陪我去学校走一趟。”
石宽实在忍不住了,每人给了一竹竿。
文贤贵这时候才看清是石宽,他也不跟石宽生气,麻溜地下了床,手扶着门框,另一只手抹了抹嘴角的脏东西,说道:
“是……是你呀,我……我……”
石宽把竹竿收回,随手往旁边一扔,嘴里嘟囔着:
“别我我的,赶紧去洗个澡吧。”
阿芬赶忙跑过去把文贤贵扶走,那连三平也晃晃悠悠地走了出来。
洗了个澡,又喝了杯热茶,文贤贵这才清醒了些。他把枪盒子往肩上一挎,走到外面的长廊,来到坐在廊栏上的石宽旁边,迷迷糊糊地问:
“你刚才说什么,要去学校?”
石宽摸出烟,递了一根过去,笑着说:
“对呀,你姐都要被人惦记了,你这个文顾问不得去瞅瞅啊。”
“谁敢打我姐的主意,看我不一枪崩了他。”
文贤贵心里清楚,石宽说的是他三姐文贤莺,可他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子。
“是李长兴李连长,你敢崩他不?”
石宽掏出洋火,也不点嘴里的烟。
一听是李连长,文贤贵的气势瞬间就弱了。李连长可是他的上级,他不敢惹啊。他琢磨了一会儿,从石宽手里拿过洋火,小心翼翼地抽出一根,“咔嚓”一声划着了,点上烟,这才严肃地问:
“怎么回事?李连长和我姐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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