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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贤贵不想跟老陆啰嗦,把脚一放,就不紧不慢地朝自个儿家溜达去。
刚才光屁股跑的那俩男人,他可熟得很,不光他熟,石宽也熟。那俩男人是护院队的阿彪和他的跟班连三平,能不熟嘛。
这阵子他闲得无聊,老丁那儿都好多天没人去赌钱了,他连路边的青蛙都想抓来聊上几句。
昨天实在是没事干,就拉着连三平去护院队找那些队员玩牌。护院队那帮人基本都欠着他点钱,也没钱跟他赌,玩喝水的早就玩腻了,他们就改玩弹脑门。
这弹脑门也没有什么意思呀,他输了,那些队员又不敢真弹他。他赢了吧,弹几次也就没意思了。
中途他去茅房撒尿,看着那尿哗哗地流出来,突然就想到个好玩的事儿。
他回去就跟那些队员说,谁要是输了就脱光衣服到大街上跑一圈。这可真是够新鲜够刺激的,可谁敢玩这个啊?那些队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吭声。
他知道队员们是要面子,就说蒙上脑袋出去,不会有人认出来的。
就算蒙着头,那也没人乐意啊,又不是小屁孩,就为了图个刺激,谁玩这个这么大的。
文贤贵是铁了心要队员们跟他玩,就跟那些队员们说,只要玩了,那欠他的钱就都不用还了,而且晚上还买两只鸡回来给队员们打牙祭。
不用还钱,还有好吃的,这等好事自然就有人玩了。大家一窝蜂地坐到了桌子前,反正蒙着脸,就这几个人知道,也没什么丢人的。
当然啦,文贤贵可不会自己亲自玩,他跟队员们说好了,要是他输了,就由连三平代替。这本来就是陪少爷玩乐,弹脑门都不敢真正的弹,文贤贵要连三平代替,那就连三平代替呗。
他们还商量了一些规则,要从哪里开始跑,要怎么样把事情搞大一些,让整个龙湾镇最起码茶余饭后谈上个五六天的。
不过他们也是做了善后工作的,不输的人要陪着输的人出去,在龙湾镇河东的一个滩头,帮忙把输的两个人把头给缠好,然后拿着他们的衣服,跑到遇龙河上游一处偏僻的地方等待。
输的人在街上摇摆了之后,立刻跑到上游去穿回衣服,再把那头上缠的布解下来,正正当当的回来杀鸡吃。
文贤贵回到家中,瞧见美金正蹲在院子角落欢快地搓着衣服,脑后的小辫子一甩一甩的。看着觉得挺有趣,就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从那腋窝下把手伸过去,狠狠的捏了一下。
“呀!”
美金被吓了一跳,像只小兔子一样蹦了起来,从那洗衣服的盆子上一跃而过,躲得老远。等她看清楚是文贤贵时,惊得都合不拢嘴了。
文贤贵甩了甩手,看着像受惊的小鹿般的美金,笑嘻嘻地说:
“不就是摸一下嘛,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都还没鸡蛋大呢,躲什么呀。”
“我……”
美金又羞又窘,站在远处直打哆嗦。
说没鸡蛋大那是夸张了点,但确实也不大,文贤贵都提不起什么兴致。他拍了拍手,就转身回屋去了。
刚踏进客厅门,就瞅见阿芬紧贴着墙根站着,脸色有点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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