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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石宽家,集市上突然传来“砰砰”几声枪响时,大家都听到了,一个个惊得呆住,竖起耳朵仔细听。
石宽却把那麻将牌拨得哗哗响,嘴里还嚷嚷着:
“码牌码牌,动作快点,我都输了快一百块啦,赶紧码牌让我赢点回来。”
大家都是老熟人,赌得也不大,一局就五块钱。赢最多的高枫都还没赢到一百块呢,他伸手按住石宽的手,说道:
“别吵吵,好像有人开枪,先听听看。”
石宽把手抽出来,继续把那麻将搅得噼里啪啦响,一脸不在乎地说:
“什么枪响啊,肯定是有人放鞭炮或者放铳,别听啦,继续打牌。”
“不对吧,这声音应该是枪响,鞭炮没这么大声,放铳又比这声音大。”
文贤莺也伸手来抓住石宽的手,就在她说话的时候,又传来几声枪响。
大家都觉得是开枪声,石宽一个人也不好再争辩,只能耍赖皮道:
“听着好像是枪响,不过今晚是鬼节,肯定是预备连那群烂人喝多了,瞎开枪,你们听现在没声音,肯定是被李狗兴骂了。”
枪声确实没再响起来,众人也就没当回事,继续愉快地码牌打麻将。就算土匪真来了,也攻不进这高墙大院,有什么好担心的。
只有在一旁教高枫打麻将的罗竖有点起疑,他怀疑的对象是石宽。
石宽整晚打牌都心不在焉的,好几次抓多牌成相公了都没察觉,所以才会是输得最多的那个。
是枪声就是枪声呗,石宽这么极力否认,到底是想隐瞒什么呢?又有什么可隐瞒的?
几个人嘻嘻哈哈的,开心地打着麻将。桂花和土妹两人则忙着烧茶递水,慧姐早就带着文心见回房睡觉去了。
也许是新手打麻将运气都特别好,高枫不是卡窿卡窿自摸,就是单吊有人放炮,她玩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一直到鸡都叫第一遍了,还兴奋得不得了。
罗竖本来就不太喜欢打麻将,这时候已经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了,就提议说:
“我刚才听到鸡叫了,要不我们就散场,下次再玩吧。”
这种小赌注没什么意思,杨氏也早就不想玩了,有人提议,他就把牌一推,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
“那就下次再玩吧,我也困了。”
高枫还没玩够呢,在桌子底下偷偷掐了罗竖一下,还怪罪地白了一眼过去。不过杨氏都不想玩了,那也只能散场啦。
“散了也好,回去睡个美美的觉。”
文贤莺把在一旁打瞌睡的小芹拍醒,笑着说:
“天都亮啦,还不起床。”
这时候慧姐像被谁叫醒了一样,从房间里跑了出来,一把抓住文贤莺的手,说道:
“你别走,今晚就在这里陪我睡,好不好?”
“陪你睡就陪你睡咯,枫枫,要不你们俩也住这吧,他们家客房多的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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