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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朗巴尔“在外头的事业”,和原来相比倒是没什么变化:投资经营。
在决定从政后,玛丽就将自己的家底以入股的形式交给了她,由她代为管理。法兰西国库的现状实在是窘困不堪,路易十六登基时,接手的是一个债台高筑的政府。假若玛丽想要推行改革,特别是在前期,就得做好在必要时刻自掏腰包的准备;然而如果亲自操持,就不免被分走时间精力。朗巴尔既有后世的经验,又有现世成功的实例,交给她正好。
“兰斯大主教回家之后,给几个在枢机主教团的朋友写了信,艾吉永公爵也准备前往梵蒂冈,看来国王心意已决,准备争取教会的支持了。”维耶尔神父报告说,“不过,对梅西大使,他还什么都没有表示。国王恐怕打算先把前期工作偷偷准备好,再对奥地利摊牌。”
“我还真想知道他准备在哪个方面向奥地利让步。土耳其问题?”
见玛丽脸上满是好奇和戏谑,维耶尔不由得挑眉:“您一点都不紧张?”
“何必紧张?”阿妮珂嗤笑,“王储的心都在殿下身上,他会替殿下出头的。”
“路易十五可是个说一不二的国王。”
“即便他成功了,只要殿下与王储的联系不断,等国王死后,他也会再把殿下迎回来的。”
“一两年或许如此,如果国王五、六年都不死,王储的心意还会维持不变吗?”
阿妮珂更不以为然了:“国王一年内就会死掉。”
“哦?”
玛丽也吃了一惊。路易十五将会在1774年因病去世的事情,只有她和朗巴尔知道,两人都从来没有对外透露过。
而且,原历史中老国王的死因有各种说法,最主流的是罹患天花;民间传言则说是因为与一个挤奶女工野合,染上了花柳病;另一种说法是有人下毒。无论是传染病还是下毒,都很有可能受她们穿越的蝴蝶效应影响,从而改写历史。
换句话说,连她们俩都不敢百分百肯定国王的死期,而阿妮珂竟然敢这么说?
“很简单,”阿妮珂红润的唇角勾勒出艳丽的笑,“假如他死不掉,我们就让他死掉。”
毫无信仰的神父爽朗地笑起来,鼓掌支持:“好主意。要怎么做才好?刺杀?毒杀?如果刺杀的话,煽动某个激进胡格诺教徒或者耶稣会士最好。奥尔良公爵也是不错的顶罪人选。”
“但那么做太引人注意。我建议用毒杀。有不少□□发病的症状可以伪装成霍乱。”
“即便是霍乱病也不可能一夜之间暴毙,必须分几次投毒,让病情看起来是渐进的;这就会有被人发现的风险。对了,何不让国王真的染上重病?”
“怎么?”
“他的最大嗜好是女人,还喜欢露水姻缘。”
阿妮珂大笑:“不错,就找一个染了花柳病的漂亮女人,带到他常去打猎的地方。”
两个在某方面异常默契的阴险分子,同时转向一直沉默不语的王储妃:“您认为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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