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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吓得一抖,手里那些书信也纷纷扬扬的落到了地上,宋砚瞬息之间便来到了林海棠身边,阴郁狠厉的盯着林海棠的手和地上的箱子。
林海棠还未来得及言语,宋砚便出手点了她的穴道,拦腰将她抱起来,脚下微点朝中宅奔去。她只道宋砚功夫了得,鼻间全是他身上清淡的冷香。宋砚心跳如常,倒是她快的不正常了。
林海棠心内忽然有一个猜测,这般珍视书信的,难不成这位便是阿润?
宋砚表字润之,跟这个可有关系?
她被宋砚抱到了床上,对方解开衣带,俯下身体在身上印下一个又一个的青紫痕迹,林海棠实在受不了这刺激,啊的一声便叫了出来。她睁眼看到了宋砚,却见他衣服穿的颇为齐整,神情清淡,就好像是一个旁观者,动情的只有她自己而已。
对方衣衫完好,而自己却裸露着胸前风光,林海棠颇觉困窘,脸颊烧红臊的慌。宋砚见她脸红,像是见到了十分稀奇的物事一般,倏尔解了她的穴道,展眉笑道:“夫人夜里与公孙家小少爷私会,是嫌弃咱家不能满足夫人了?可咱家现在试了试,见夫人也挺得趣的,可见这不是咱家无能的关系。”
林海棠听了这话,只觉得自己正处于寒冬腊月中,有人拿了一勺冷水从她头顶往下浇,直把她冻成冰人才算罢休。
她颇觉委屈,宋砚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来刺她?她声音里便不自觉的带了点哭腔:“督公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砚摇摇头,眼中依旧带笑,却毫无温情可言:“当年入宫之时,干爹能告诫我,说女儿家都是毒药,入了宫做了太监,才算是六根清净了。”
宋砚话锋一转,似有万般愁绪:“咱家都带着夫人去见万岁爷了,夫人怎还唤我督公?莫不是时时刻刻要告诫咱家,是个身体残缺的阉人?”
他这话字字句句都戳心窝子,林海棠被他说的心里发慌,不想他如此自怨自艾,猛然间支起上半身便抱住了宋砚,试探性的叫了一句润之。见宋砚眉眼稍有舒展,知道自己对路了,这才解释道:“师兄只是我师兄,公孙也只是我幼时玩伴,润之才是我夫君。我们是一起喝过交杯酒的,若我心里不情愿,一百个我父亲也不能叫我改了心意!”
她表了心意,宋砚的视线却依旧冰凉。“夫人今日不该去那儿的。”
林海棠听他说了这话心里便急了,“我只是发懒,树下那些书信到底是……”
她心里委屈的很,宋砚却偏生打断她的话,拿那些伤人的话语来刺她的心。
“你若是没有目的,又怎么知道树下埋了东西,真当我宋砚不舍得伤你?”
林海棠哭诉道:“我哪里知道那么多!我只是听到侍女说树下有东西,就去摸了摸而已,更何况、更何况那些书信本就出于我手!”
她说着说着,眼泪便簌簌的落了下来。经过上次一罚之后,她被宋砚打的有些怕,今日翻到自己的书信,见宋砚又阴沉的看着她,昔日的疼痛钻上心头,万般委屈纠结在心头,林海棠索性不管不顾的吼了一声:“你告诉我啊!你跟阿润是什么关系!”
宋砚听了她的质问,见她泪流满面,心尖一软几乎要撑不住去软言哄她了,他定了定神,强迫自己冷硬下来,咄咄逼人的说:“什么阿润,我不认识。你今日私闯海棠苑,还偷了万岁爷御赐给咱家的黄花梨木盒子,当大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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