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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上多说,我和程文欣先赶回了宿舍。
一进门就看到杨杨抓着手机焦急地在宿舍里转来转去,看到我们回来,立马迎了上来,声音中都带了哭腔,
“你们可算回来了,阿蓓她……”
我和程文欣将包随手一丢,先到来到阿蓓的床位前,踩着凳子向内看。
我突然理解为什么杨杨会被急哭了,因为阿蓓的状态真的很不对:
她平躺在床上,眼睛不住地抖,依稀能看到她的眼球向上翻着,嘴巴也在喃喃嘀咕着什么,整个人小幅度地痉挛着,皮肤也因为发烫而微微发红。
真的很像奶奶说的中邪的特征。
我和程文欣从凳子上下来,程文欣和杨杨家里都是没有信教的,从小接受的也是唯物主义的思想,现在是又惊又怕又无措。
我咬着嘴唇,不知道该不该将我的猜测说出口。
毕竟没有得到证实,贸然说给她俩听怕会吓到她们。
暂时没有什么能做的,程文欣去拧了把毛巾,搭在阿蓓额头上物理降温,杨杨翻箱倒柜找退烧药。
我走到宿舍门外,将宿舍门轻轻掩上,走到离宿舍稍微远一些的楼梯口给奶奶打电话。
铃声没响多久,就听到奶奶亲切的声音,
“诉诉乖孙,今天不上课吗?”
我心里急于确定我的猜想是不是正确,没与奶奶寒暄,用手掌捂着嘴,长话短说将阿蓓的遭遇和状态说给奶奶听。
奶奶在电话那头静静地听着,偶尔会出声“嗯”着回应。
直到我说完,奶奶沉吟片刻,声音也比之前多了一些严肃和冷静,
“听你的描述,你这位舍友有九成可能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能让常人看到的,想必是有一定的本领,只是不知道是你舍友的体质弱还是这位魅人已经缠上了她。”
在农村,说“鬼”是一件很不吉利的事情,所以奶奶这类的神婆都会将鬼魂称为“魅人”。
除了忌讳,也是为了给这些已故者一些尊重。
听到奶奶的判断与我的猜测一样,我竟然没有“果不其然”的感觉,而更加为阿蓓捏了把汗,连忙问奶奶有没有能暂时缓解症状的办法。
奶奶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为难,
“诉诉,奶奶不怕实话告诉你,这样的情况,除了咱们能人为干预的,还要看你舍友本身的体质。
我倒是可以现在就赶过去,但是就怕……她等不了啊……”
我咬着下唇,心里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咬,奶奶顿了片刻,提议道:
“你上次和我说薄从怀现在和你在一个学校,你先找他帮忙,他是个有本事的,一定有办法。”
哦对,薄从怀,我心里着急把他都忘了。
我点点头,才发觉奶奶看不到,才急忙答应几声。
翻着手机通讯录才发现我没有薄从怀的电话,我们之间总是他主动联系我,我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微信。
希望作为一条青龙也有刷手机的好习惯。
我还没有打开微信,突然被一拽,还没看清,人就被拉进楼梯口放打扫工具的杂物间里。
定睛一看,竟然是薄从怀,他拽着我的胳膊,低着头看我。
这人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吧。我顾不上多想,立马准备把阿蓓现在的状态说给他听。
还没等我开口,他抬手阻止,“不用多说,我都听到了。”
“?你怎么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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