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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还继续延伸着,恐惧依旧把我笼罩着,不曾散去,这个夜晚在与恐惧融合后,诡异至极让人不寒而粟。
我与棺材的距离也就不到十米,如果放在平时,这点距离,几乎一两个呼吸就能走到,但此刻,我的步子显得极为缓慢,因为一看到那黑得发亮的棺材,我就一阵头皮发麻,后背发冷。
我硬着头皮迈动着自己那双显得僵硬的双腿,一步一步的往棺材走去。
‘哐当’一声响起,突然打破了当下寂静。
“谁?”正双眼死死盯着棺材往前走的我,一听到这声响动,我连忙停住了自己往前的脚步,然后双手紧握的手中的木枋,左顾右盼起来。
咕’,我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我的手心里也全是汗,眼睛更是连眨都不敢眨一下的打量着四周,生怕一眨眼,就会有个鬼怪突然出现在我跟前。
经过长时间的心神持续紧绷,我的手此时有点发抖了,臂膀的上肌肉逐渐由酸胀变成僵麻,我估计再这么下去,恐怕还没死,自己就已经发疯了。
我环顾了四周一圈,也没发现一个鬼影,仿佛刚才那声响动根本就没存在过一样。
我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四周依旧处于寂静当中,案坮上的油灯也继续上下跳动着,当看着自己的影子被油灯发出的光亮映照在墙壁上拉得极长时,我突然有点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幻听了,因为人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可以把虚无缥缈的动静无意识的无限放大,所以我使劲的甩了下脑袋,希望自己能够清醒一点。
我深深的吐了一口浊气,便把目光移到了棺材那里,我的脚步也再次迈了开来,可当我刚走两步,‘哐’一声再次传进了我的耳朵,还没等我做出任何反应,我便感觉一股痛感从我的右脚脚背上升起,然后直往我大脑中蹿去。
“他妈的。”我夺口就是一声粗口,我的右脚下意识的就抬了起来,被这一股痛感袭击,原本两手持木枋的我也立马分出一只手去抚摸自己的脚背,另一只手则反手就把木枋竖在地上做了一个支撑自己的支点。
在那股痛感稍稍减弱了一点,我才分出心神往地面上看去,我知道自己刚才肯定是踢到了什么,因为刚才我的脚背是先感觉到了一股滞待感,然后才有的痛感。
随着往地上一扫,我算是明白了,就连刚才响起的‘哐当’声是从哪里来的,我也搞清了来龙去脉。
原来这地面上到处都散落着木板跟砖块,越靠近棺材的位置,地面上的木板这些东西就越多,由于地洞的洞口就在棺材右上方一点,所以就连那张被雷阳飞砸散架而掉进来的古床,也四分五裂的躺在这地面上。
我说刚才怎么会凭空听到‘哐当’声了,感情是自己踢到这些跌错在一起的木板了。
第一次听到‘哐当’声时,其实就是我自己踢到这地上的木板发出来的,只是在这种环境中,我根本就没看过地面,而且自己的心神也在极度紧绷的情况下注意着棺材,所以当第一次踢到木板时,我并没有太大的感觉,或许这就是人一紧张到了极致,可以暂时的让自己身上的痛感神经休眠吧。
而第二次踢到会让我有这么大的反应,则是因为我刚刚才缓了下气,尽管心神也处于紧绷中,但注意力已经被分散了,所以这下一碰到,新伤旧痕加在一起便立马爆发了。
我龇牙咧嘴的摸着我那已经肿起来的脚背,我心里又是一阵暗骂,早知道我就不穿凉鞋了,虽然这个季节凉鞋穿着舒服,但脚背暴露在空气中,要踢到什么东西,那还真的容易受伤。
“啊”就在我一边暗骂一边揉脚时,棺材那边再次传来一声人的出气声。
我一听到这实实飘过来的声音,我立马如临大敌,顾不上再去揉按自己的脚,右腿往地上一放,右手快速的回缩,跟左手再次双双握住被我竖在地上的木枋,然后执起木枋直指棺材那边。
等了一会,那声音都没再响起,我便打算往棺材那边走去,由于知道了地上有这些陷阱,所以我也很小心脚下,一看到有木板的地方,我就踩着而过。
但是当我真正踩上那些木板时,我便有些后悔了,因为踩在这些跌错在一起的木板上时,木板发出来的声音,在这个几近死寂的空间里,不是一般的刺耳。
‘嘎吱~嘎吱’我每在木板上踏出一步,这木板都非常默契的为我的脚步配着节奏声效,这种氛围下,面对着棺材,突然冒出这种可以让人头皮发麻,脚底生寒的刺耳声,想想就让人不寒而粟。
仅管我很不喜欢这种声音,但我也不敢快速的奔向棺材那边,我在双重压抑下,继续如履薄冰的在木板上走着,当我走到棺材旁边时,我感觉自己像似度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那么久。
我小心翼翼的站在棺材旁边,打量着这副棺材的上下,因为我想弄清楚刚才的人声是不是从棺材里面传出来的。
可就当我近距离的盯着棺材扫了几眼后,突然我感觉这副棺材对我散发出了一股吸引的魔力,让我忍不住的就想用手去摸。
当我的手伸到半空中后,我突然眼睛一亮,心里一股失重的感觉一闪而过,而身体不由自主的抖了下。
当我看到自己的手以前伸的方式停顿在半空中时,我心头一震,我刚才不会是想去摸这副棺材吧?难道我刚才着了道?一想到这里,我吓得把手就缩了回来,这副棺材太他娘的诡异了。
可如果我着道了,又是怎么清醒的了?突然间,我心底闪过李老神棍告诉我的一句话,肯定是‘纯眼’,李老神棍曾说过拥有‘纯眼’的人能够看穿阴灵之物,抵御幻象。
一想到自己还有这么一张王牌,我心底顿时就生出三分胆气,但随即转眼一想,我立马如临大敌起来,下意识的捏了捏手,当我发现手中没有那股实质感传来时,我傻眼了,我手中的木枋哪里去了?难道是我失去自我意识去摸棺材时,被自己丢了?
虽说木枋不见得在这种环境中起到对抗威胁的作用,但有个武器在手里,至少能让我心里踏实些,而现在我手无寸铁了,我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如果李老神棍当初说的是真的,那么这棺材里就肯定有阴灵之物躺着了,而现在我两手空空,岂不是只能等死了?
不,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内心有个声音告诉我,我应该先发制人,我记得以前听干木匠的说过以榫头来合拢对接的棺材,只要按下棺材外面的榫头锁,棺材便可以靠自身的榫头结构从外面直接封死,一旦封死了,除了拦腰锯开的话,是无法打开的,也是因为拥有这种功能,让很多盗墓贼在碰到这种棺材后,愣是无功而返。
虽然我不知道这棺材从外面封死后,能不能封住里面的阴灵,但我怎么样也得博上一博,可当我打算动手时,我又愣住了,因为打棺材的木匠,每副棺材的榫头锁不但遁入了棺材中,而且每一副棺材的安放位置都不同,对于这些位置,我自然是不清楚的。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虽然我不抱能找到的希望,但我还是决定试试。
由于有‘纯眼’我自然不再惧怕会着道,所以我便往前挪了两步,离棺材更近,才适合寻找。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之近的去观察一副棺材,虽然我很害怕这棺材里躺的主会突然把棺材盖掀开,然后蹿出来,再掐住我的脖子,但为了那一线生机,我豁出去了。
当我视线直直的盯在这棺材上时,我突然发现这副棺材与平常人家用的棺材有着很大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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