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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乡伯双腿已经快站不起来了,他又做出悲痛状,向秦越哀求道。
秦越一挥手,“带走!”
当年魏氏几欲死去时,他在哪里,又在做何。魏氏死后,他又在哪里,又做了哪些事情?
秦越可不会忘记。
不会忘记自己娘形如枯槁,卧榻不起,而武乡伯却沉浸在许氏的美人乡中,置魏氏于不顾。
魏氏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到了这时候了武乡伯还妄图装作夫妻情深,真够可笑的。
秦越冷冷一笑,侧眼静静凝视魏氏的墓碑。
在他身后,两名侍卫便上前抬着躺于地上,面色惨痛的武乡伯,两人合力将他一把拖上了马车,当即送他离开。
待武乡伯终于被送走了,秦越才沉沉地吐了一口气。
“阿越,别把那人放在心上,你娘可是说过,你生父早便死了。”
老郡王拍着秦越的肩膀,他知道这些年来,最不好过的就是秦越。当年他还那般小,却经历了生母之死,生父于生母的冷漠,与武乡伯于他的冷漠。
他之所以会养成如今的性子,与那时所经历的世事,有莫大的关系。
老郡王到底是护短的,尤其是自己宝贝孙子,说起武乡伯他都是气哼哼道:“往后他若还敢出现在你眼前,看本王不亲自去打废他的双腿。”
多年不曾教训人了,老郡王还觉着自己手痒痒呢。
“外祖父,孙儿没有在意他,只是今日有人在娘的坟前,扰了娘的清静,孙儿有些不痛快。”秦越平淡抬眼。
他若在意,就不会对待武乡伯如此冷淡了。
“行吧,我们爷孙俩儿该多送些饭菜给你娘吃了,不然你娘定会责怪我们祖孙的。”老郡王大笑着,极力掩饰已是微红的双眼。
这地段是城郊一处幽静之地,魏氏的坟上盖着薄薄一层雪。有风吹来时,刚好吹开墓碑上的雪花,其上写着“常山郡王之女,魏氏平华之墓。”
秦越微微俯身,抬手将墓碑之上的雪花,尽数都拂开于他处。
武乡伯在秦越与老郡王这吃了一通瘪后,还非最惨的,只因次日他在朝堂上更没好过。
当日薛家大爷便上书崇安帝,行文通篇指武乡伯玩忽懈怠之过,作势请陛下下旨责罚。
偏一旁汾阳王爷连声附和,惊得武乡伯不禁暗自心想,自己可是哪里惹了这两位大人。
然还未等武乡伯想出个所以然来,崇安帝已下了圣旨,当朝处罚了武乡伯。
薛家大爷,汾阳王爷一样是护短之人,护得便是柳长妤的短。
武乡伯府两位小姐胆敢当街冲撞柳长妤,这之过便要由武乡伯来承担。
薛家大爷与王爷暗地里交了眼,彼此顿时回了一记笑意。
这日的早朝秦越亦是在场,当他听闻崇安帝惩罚于武乡伯时,面上未起波澜,只静心观望,倒是武乡伯频频向他投来目光,似想秦越为自己美言几句,全叫他忽视了去。
待下朝之后,秦越一身官服未褪,径直乘坐马车去了一家当铺。这店铺位于中和街,是家不小的店铺。里头小二一看来人身着官服,佩戴宝刀,似权贵之人,只当他是要采购什么物什,便笑着迎了上来,“这位客官,您选我们这家当铺
那是选对了啊,这繁华中和街附近三里,就我们这家物绝不说,价格也还合适。不知你今日是想买何物?”
“我不买东西。”
秦越抬脚走了过去,那小二愣愣问道:“那您是?”
“我是来当物什的。”
他从袖口拿出一枚玉佩,放至在桌上,大手一推便将玉佩摆于小二眼前,他指着此物问道:“若我想把此物暂且抵押在你们当铺,你能出多少银子?”
这小二一听秦越是来当东西的,心想这人定是缺钱,又急需用钱,当下便对他满不在乎了。
于是那小二仅仅在那玉佩上扫过了一眼后,便开了价道:“若是抵押,大抵最多给您五百两了,限期是三个月内赎回,不若便作为死当。”
“只有五百两吗?”
秦越皱眉。五百两可与他原想的价格差了太多了,若只能抵押五百两,他可是完全无力前去玉琅阁买下那物什的。
可眼下他又急着要银子,近来的积蓄花得差不多未剩下多少了,若不是实在想不出法子了,他肯定不会来当铺抵押这枚玉佩的。
秦越暗暗垂了眼眸,这玉佩于他是为心重之物,可却不得不当了。“哟,客官,您是不懂行当的吧。”小二瞥了他一眼,横说道:“您是不知道这中和街附近的几家当铺哟,那才是给您死压着价。我们家可是良心的很,凭良心给您开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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