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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盼舒,谁准你随意进本郡主屋子的?”柳长妤突然打断了她的话,眉眼一挑凌厉之色显露。
她很生气,真的非常的生气,柳盼舒如此自以为是,甚至是不请自来,还沾沾自喜,这笑脸她真当想撕裂。
“大姐,你怎可这般。”柳盼舒皱眉面生恼怒,“我可是你妹妹,怎么不能进你屋子了?不过是薛大人入了诏狱,大姐便恨上妹妹了吗,妹妹是做错了什么?”
“若大姐执意认为是妹妹的错,”柳盼舒作出一副自己委屈到不行的模样,还假惺惺地福了个歉礼,“那妹妹在这里给大姐道歉了,大姐该原谅妹妹了吧。”
她都这般放下身段来给柳长妤道歉了,柳长妤没道理不原谅她。
不得不说,柳盼舒的自以为是绝不止这一点点。
“柳盼舒,你可笑不可笑。”
柳长妤抱臂气势逼人,她眯起眼讥笑道:“当初说我们姐妹桥归桥,路归路的是你,说再不理睬的我是你,如今擅自闯进我屋子与我谈什么姐妹之情的,还是你。”
她以为自己是谁,说想和好就和好,说不想交姐妹了,那便擅自绝了关系?
“你凭何觉着这便是理所当然的!”柳长妤丝毫不介意与她撕破了脸,“事事全由着你想当然,你想得可真美!”
“你以为我会原谅你?我凭何就要原谅你了?”柳长妤冷笑。
“可妹妹已经道歉了。”
“道不道歉是你的事情,原不原谅是我选择。”柳盼舒那样还叫道歉,柳长妤眼含嘲讽,她真算是眼瞎了。
“大姐,你为何这样说我?”
柳盼舒咬牙吼道:“明明是你不愿与我交那姐妹之情,你竟说这全是我的错!”
好在她本就没抱着什么能与柳长妤成亲姐妹的想法,不然她真要被气死。
柳长妤不愿当她姐姐,她还不愿当她妹妹呢。
只是她若与柳长妤交恶,在王府内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因此即便有什么恶毒想法,都得死死憋在肚子里头。
柳盼舒咬牙生着气,柳长妤同样冷面与她相对,两人谁都未再开口说一句话,场面顿时僵持着。
就在这时,里屋忽而传出一连串的狗吠声,“汪汪汪!”似乎在撕咬着什么,它又接二连三地大叫着,其间还夹杂着迎春的大呼,“快放开你的狗嘴,这可是郡主的衣裳。”
“迎春!”
柳长妤突然想起柳盼舒来时还带了她的狗,便飞快地掀开帘子,这一撩开帘子,她冷意更甚,气得说不出任何话来,“柳盼舒,你做得好事!”
她脸色发黑,阴沉沉似忍无可忍,连上牙都磨着下牙,直怒气冲天。
入目的却是一片狼藉,咬碎的衣裳,被踢翻的妆匣与落在地上破碎的簪子,她手心狠狠攥在帘子上,柳长妤眼前一片黑沉,攀着帘子才站稳了下来。
这全是柳盼舒带的那只狗,给破坏的。她的衣裳,她的首饰,她的妆匣。
柳长妤气上心头,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迎春从那小白狗嘴里抢回一件衣裳,不过也已被咬出了几个窟窿,她苦着脸喊道:“郡主,奴婢是无能为力了。”
说完,迎春撒手丢了那块破布。她与小白狗抢夺了太久,累得瘫坐在地上。
小白狗没了嘴里咬着的东西,立刻又四下寻找着下一个目标。柳长妤刚想出手制止,就见它已一跃上了书桌,将桌上的物什全给踢翻了下去。
“丹胭,你立刻去拿了绳子过来。”
柳长妤怒火中烧,她一定要好好教训柳盼舒与她的狗。
桌上物什叫小白狗扫荡了去,这时它又朝着桌上一座玉娃娃像冲了过去,柳长妤的脸色霎时变了,手从腰间抽出了鞭子,顾不上力道多大便向小白狗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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